第26章 第 26 章(2 / 2)

未可可 10199 字 3個月前

她朝他房間裡看了一眼,他的皮包就放在對著門的沙發上,看樣子他還沒來得及打開過。

她也不再跟他繞彎子:“你都說是‘應該’了,說明你也不確定,要不讓我進去找找吧?”

看他似乎又要拒絕她,她又說:“我急著出門呢,你放心,不會打擾你太長時間。”

賀培風聞言又上下掃了她一眼,眉頭隨之皺了皺:“這麼晚了你去哪?”

她卻隻是含蓄地笑了笑,直接推開他進了門:“我就看看,找到就走。”

賀培風在門前站了片刻,終究還是關上了房門。

宋拾一假模假樣在他房間內東看看西看看,最後把目光落在沙發上的那隻皮包上。

“這就是你下車時拿的那隻包吧?我看拉鏈是敞開的,東西很有可能掉這裡了,我能打開看看嗎?”

賀培風:“你隨意。”

“不會有什麼我不能看的吧?”

賀培風:“……”

宋拾一朝他甜甜一笑:“放下,就算是有我也會當沒看見的。”

那包裡隻放了一個很輕薄的筆記本,還有他的錢包,其餘再沒什麼其他東西,所以宋拾一一下就找到了被自己故意塞進來的那個裝著鐲子的絨布小口袋。

見她真從他包裡找出了東西,他似乎有點意外。

“還好找到了,不然我肯定心疼壞了,因為這是我最喜歡的一隻鐲子。”說著,她當著他的麵打開口袋取出鐲子直接戴在了手上。

她抬起手腕在他麵前晃了晃,手鐲上鏤空圓環裡麵那顆金色小珠隨著她的動作也晃了晃,發出細小又清脆的聲音來。

賀培風的眼神滯了滯,旋即又變得很冷淡:“東西既然找到了,那你也可以走了。”

宋拾一卻沒接他這話,而是問他:“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這個手鐲嗎?其實是因為這上麵這個小裝飾特彆像個小星球,跟我身上的紋身很像。”

說到這裡,她似乎忽然想起了什麼說:“我那個紋身你應該記得吧?不過我現在胖了點,圖案可能也變了,不信你看。”

說著她就轉過身去把褲腰向下拉了拉,露出大半個紋身圖案。

賀培風沒防備會有姑娘二話不說就月兌褲子,但當他看到她腰後側下方的那個紋身圖案時,不自覺就想起了幾年前的那個夜晚。

一些畫麵快速從他腦中閃過——有那個紋身、她迷醉時的呢喃,還有她情到濃時微微蹙起的眉頭……

其實那一晚的最初他們並不順利,直到第一次的後半程他們才摸出點門道來。那一刻他已經忘記了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隻知道他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正在跟一個陌生的漂亮姑娘做著最親密的事情。

他仔細體會著她帶給他的感覺,他試圖清醒地感知那一切,卻還是忍不住沉淪。到要結束的時候他甚至還有點意猶未儘的感覺,而且他能察覺到,她也是。

所以第一次結束沒多久,就又有了第二次,直到她精疲力儘,而他也有了點倦意,他們才停了下來。

那時候她就懶懶地趴在那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又像是在休息。

少女的曲線在昏暗的光線中有著讓人一探究竟的魔力,而且她皮膚很白,在沒開燈隻有月光的房間裡,依舊白到發光。

他撩開她後頸的長發,順著那起伏的曲線一路吻下去,就是那時候他第一次注意到她腰後的那個紋身。

他還記得,他問過她:“這是哪個星球?”

宋拾一背對著賀培風,解開低腰牛仔褲的扣子,扒拉著褲腰說:“紋身師說這是金星,清晨出現在東方天空的時候叫‘啟明’,傍晚在天空的西側,叫‘長庚’。”

這就是她特意換上這身衣服的重要原因——關鍵時候,低腰牛仔褲扒起來更方便。

她想來想去,要讓賀培風就範,隻能在“敘舊”的過程中尋找突破點了,雖然不知道他當初送她這個手鐲有沒有什麼特彆的含義,但她身上這個紋身圖案確實沒幾個人見過,而恰巧他就是幾人之一。

退一步說,即便他已經忘了,但被她這麼一提醒肯定也會想起來,而想起這個圖案自然就免不了回憶起上一次見這圖案時的情形。想起過往那些事,但凡是個正常的男人都會有所觸動吧。

宋拾一算盤打得很好,但讓她沒想到的是,賀培風還真有可能就是那個不太正常的男人。

她剛把紋身露出來,某人就很不給麵子的轉過了身去。

“又不是沒看過,至於嗎?”

宋拾一悻悻穿好褲子,一轉身卻和賀培風的目光在對麵的梳妝鏡中相遇了。

她愣了愣,她都沒注意到自己身後有一麵鏡子——也就是說某人轉不轉身都是徒勞,該看的不該看的肯定都看見了?

“現在可以從我房間離開了嗎?”他對著鏡子裡的她問。

她卻仿佛沒聽到他的逐客令,笑嘻嘻道:“你剛才看到沒有?有沒有覺得紋身圖案走樣了?”

賀培風自然不會回答她這種問題,兀自拿出筆記本來打算工作:“不走就留下來寫報告吧。”

眼前這家夥真是正常人嗎?真是白瞎了這副好皮囊!

然而就在這時,她忽然注意到他肩膀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了一根長發。

她想拿過來看一眼那是不是自己的,但手指剛觸碰到那根發絲,他就像長了後眼似的,很精準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宋拾一吃痛地叫了一聲:“你乾嘛?”

他握著她的手腕慢慢轉過身來,冷聲反問:“那你乾什麼?”

她委屈巴巴地朝被她捏在手指間的那根頭發絲揚了揚下巴:“你身上哪來這麼長的頭發?”

看顏色看長度,很明顯這頭發隻能是她的,但她卻故意說:“這誰的呀?你們這得舉止多親密身上才會有人家姑娘的頭發呀?”

賀培風聞言,目光落回到她的臉上,眼神也隨之變得危險了起來。

對視了片刻,他朝她逼近了一步:“你到底想乾什麼?”

他忽然變換的態度讓她心裡打鼓。

宋拾一:“我……”

他繼續朝前貼近了一步:“你問這頭發是誰的,你說呢?我們舉止多親密你不是很清楚嗎?”

兩人的身體幾乎嚴絲合縫地貼在了一起,宋拾一條件反射地後退了一步,卻感到小腿已經抵到了沙發邊緣。

但她很快就回過神來,她看了眼握著她手腕的那隻修長有力的手說:“好像是有點過於親密了。”

賀培風也掃了一眼被他握在手裡的那隻纖巧的手腕,卻沒有立刻鬆手。

他還是那句話:“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底想乾什麼?”

她想乾什麼?

她表現得還不明顯嗎?

“勾引你啊。”她坦坦蕩蕩迎上他的視線。

就見他看著她的眼神忽然暗了暗,他鬆開了她的手,似乎是要走。

而就在他離開之前,她微微一笑,直挺挺朝身後的沙發上倒去,與此同時剛被他鬆開的那隻手扯住了他的領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