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前。
早晨的語文課堂中,齊箏正寫著彆科習題,他一格一格的往下填答案,每一題都得心應手,不必多加思考便能答出。
忽地他簿子從眼前被抽走,他便鎮定的偏頭說道:“乾嘛?”
這人時常這樣,他已經很習慣了。
陸臣:“上課無聊。”
“所以?”
陸臣將他簿子塞到自己抽屜:“我倆玩場棋吧。”
齊箏:“等我寫完題目。”
陸臣:“先玩棋。”
“棋盤在哪?”齊箏直接問道,因他壓根沒看見任何棋子相關的東西。
陸臣聳肩:“沒有,就用畫的。”
齊箏瞪大眼:“彆鬨了,簿子還我。”
陸臣懶懶說道:“不要。”
齊箏氣笑:“你吵著玩棋又不帶棋!”
陸臣:“所以我帶了你就會玩?”
“你先帶來再說,簿子還我!”
“先玩棋。”
兩人談話的動靜越來越大,走道另一側的同學則放心的打量……幸好他們桌子已經並到遠方,應該不會被波及!
而後排的動靜也終於驚動到台前,語文老師原本講課講的眉飛色舞,樂在其中,即使台下睡成一片,他仍舊一個人在台前獨自精彩。
沒想到他動人的古詩精選居然被後排的吵雜聲給硬生生打斷!。
於是老師憤怒的念了四句古詩後,便高聲叫他倆到操場領罰。
衛淩望著好友們出教室的背影,感歎道:“他們每天都有體能課。”
自主性體能課。
有時是早上,有時是下午,有時早下跟下午都有,真是潛心於運動。
範弛哭笑不得的說:“他倆真是什麼主題都能吵。”
吵完簿子吵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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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道上。
兩道身影同樣是一慢跑一走路。
陸臣:“你乾嘛天天都寫習題?”
他自己的作業本翻開全是空白,而對方天天在寫的都是生物演練題。
“不想和某人同流合汙。”齊箏隨便答道。
“你的成績不是保證上醫學係?”
齊箏:“最好能解剖到你。”
他想
考醫學係是從小的心願之一。
陸臣臉上笑意更加明顯:“很襯你,麵無表情的動手術,不過我之後念的科係確實會常常出入醫院。”
齊箏瞬間停步,轉身回頭看他。
陸臣揚著唇:“你又不問,我怎麼知道要答什麼?”
兩人相望了好幾秒後,齊箏一聲不吭,回身繼續慢跑。
二人一前一後又繞了整整半圈,齊箏的聲音才從陸臣前方三尺傳來:“所以你念什麼係?”
陸臣麵上掛著懶笑:“軍武類的。”
他喜歡競技類或武力值較高的係所。
“很適合。”齊箏平心而論。
陸臣也很適合去做飛行官,或專項任務的總指揮之類的。
陸臣見他回答得快,便說道:“你覺得alpha就是要念這科係?”
齊箏:“我沒說。”
且他也沒認識太多alpha,純粹隻覺得這人適合。
陸臣:“醫學要念幾年?”
齊箏:“六年。”
若要往上考研,專攻學術研究方向的話,最少也要八年起跳。
陸臣:“真久,你念出來已經二十四歲了。”
齊箏:“對,看能不能發明新型狂犬病疫苗。”
陸臣唇邊彎起:“你幫我打?”
齊箏:“讓獸醫幫你。”
畢竟不是人類!
“你二十四歲的樣子挺好想像的。”陸臣說。
齊箏:“你的也是。”
反正都是狂犬病,天天皮的亂炸。
陸臣望著眼前削瘦的身影,忽地道:“你穿醫師袍的模樣,大概和現在沒什麼差。”
他們學校製服也是整件純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