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陳聰交代趙逵,要讓這個鐵礦主把往年的送禮情況也交代清楚,不然,就很難讓他就範。況且,這個鐵礦主已經交代的問題,也未必就是全部實情,他肯定也是避重就輕。綜合起來看,這個鐵礦主就是個老油條,對這裡邊的貓膩非常懂,為了讓他多掏錢,隻能這麼辦。
又是曆經幾個小時的對抗,鐵礦主再也無法堅持了,一股腦將往年送禮的情況都交代了。但他隻交代給縣這一級官員送禮的情況,對市一級甚至是省一級的拒不交代。
陳聰看著這個鐵礦主交代問題的審訊筆錄,將他這些年給縣一級官員送禮的名單仔細一核算,竟然大吃一驚,因為這個鐵礦主這些年送出去的禮物,折合成現金,竟然有二百萬之巨。這還不包括他送給市省級的禮物。
對錢極不看重的陳聰,看著這份送禮名單,也是觸目驚心。讓陳聰感到很是氣憤的,正是這樣的商人,將政府官員給拉攏腐蝕了。要不是這些有錢的商人,官員的**也不至於這麼嚴重。
“趙逵,你給他兩條路選擇,一條路是讓他繳納送禮金額十倍的罰款,這叫懲前毖後。第二條路,如果他不繳納罰款,那就封他的鐵礦,將他交給司法機關處理。”
“聰哥,讓他繳納送禮金額十倍的罰款,那就是兩千萬啊,這是不是太多了?”
“不多。馬勒戈壁的,就是他這樣的貨色,將很多政府官員給拉下水了,對這樣的人,要毫不客氣。”
“他能一下拿出這麼多錢嗎?”
“能,這些人有的是錢。他如果沒錢,敢每年送這麼多禮嗎?”
“嗯,好,我去和他攤牌。”
當趙逵再次返回審訊室的時候,大部分工作人員和那八個壯聲勢的警察都出去了,屋裡隻剩下了趙逵和一個負責記錄的工作人員。
趙逵慢條斯理地問道:“你想不想出去?”
鐵礦主忙道:“想,我當然想了。”他已經被折騰壞了,從關進來到現在,他沒吃沒喝還沒去上廁所,更沒有睡覺,他早就堅持不住了。
“好,我給你兩條路選擇,第一,將你這些年送出去的禮物折合成現金,有二百多萬。你可是真敢送啊,但你這麼做,就是在拉攏腐蝕國家乾部,罪不可恕。你要想贖罪,那就要繳納你送禮金額的十倍,這是對你的懲罰,看你今後還敢不敢再送禮了。第二,你如果不繳納罰款,那就把你的鐵礦給封了,同時,也把你移交司法機關,那你就等著去坐牢。”
鐵礦主眨巴著小眼睛,他在認真地聽著趙逵所說的每一句話,聽到最後,他終於聽明白了,要麼繳納罰款,要麼就去坐牢。但繳納罰款是二百萬的十倍,那就是兩千萬啊。這麼大的數字,等於在用刀剜他的心啊。
幾分鐘的沉默之後,鐵礦主終於想明白了,忙道:“趙書記,我願意繳納罰款,但罰款能不能少繳點?”
“你想少繳多少?”
“二百萬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