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搶救過來的這個暴徒,已經徹底沒了生命危險,他被安置在一個單獨的病房裡,郭祥派出了四個精明強乾的防暴隊員看護他。但無論預審專家怎麼審,他就是死活不開口,讓案子陷入了僵局。
那三個逃跑了的暴徒,到現在也杳無音信。就連他們當初乘坐的那輛麵包車,也是差找不到。
當陳聰了解了這個情況之後,也是憂心如焚。就在陳聰被電棍電擊的住院期間,陳聰在迷糊中聽到了雷公局長和王暖的對話,當時雷同局長和王暖說的是對王躍王超父子限製出境,同時對他們父子進行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監控,王超想跑,但卻沒有跑成。
“群哥,我懷疑這起案子是王躍王超父子暗中指使的,最起碼也是王超暗中指使的。”陳聰低聲對李群道。
“懷疑有什麼用?關鍵是要有證據。”
“群哥,是否可以采用誘供的辦法?”陳聰低聲提醒道。在對付熊伏山的那些又臭又硬的鐵礦販子的時候,陳聰和趙逵就是將誘供貫徹到底,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巨大的突破。
“誘供?這個辦法不是不可取。但要看對方是誰。王躍目前還是省政法委的副書記,是二把手啊。王超也不是個法盲,他很懂得警察辦案的程序。如果對這個嫌犯采取誘供的審訊方式,到頭來不但無法將此案辦成鐵案,即使是王躍王超父子所為,也很有可能會被翻供,導致前功儘棄。”
聽到這裡,陳聰很不以為然,道:“這起案子,我認為十有**是王躍王超父子暗中指使的,彆人還沒這麼大的能量,竟敢在春節前一天派了六個殺手去暗殺省反貪局的偵查處長,誰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我看隻有王躍王超父子有這麼大的膽子。你們警察不能誘供,但我不是警察,我能否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去會會這個嫌犯?”
李群沉思了一會兒,道:“你以受害者的身份,可以去會會這個嫌犯,但你如果采取誘供的辦法,一定要慎之又慎。陳聰,這個案子不但由省公安廳主辦,省政法委更是緊盯著,千萬不要犯不必要的過失。”
“我知道,你儘管放心。”
“我現在就帶你去會會那個嫌犯。”
“現在不行,我還沒有準備好呢。”
“你要準備啥?”
陳聰一笑,沒有回答,隻是轉身而去。
陳聰找到王暖,低聲道:“王暖,你們省反貪局派人秘密監控王超,有沒有拍下的照片?”
“有。”
“能否給我提供一部分照片,我用完後再返還給你們省反貪局。”
“你要乾什麼?”
“我懷疑這起案子就是王躍王超父子所為,那個嫌犯死活不招供,這個案子就無法偵破。我要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去會會那個嫌犯,看能不能讓他招供。”
“你用照片做什麼?那都是秘密拍攝的,真要是王躍王超父子所為,這些照片也沒啥用處啊。”
“這你就甭管了,你隻負責給我提供一部分比較清晰的照片就行,最好是有正麵的。”
王暖因為這個案子的偵破毫無緊張,也一直憂心如焚,點頭道:“好。”王暖立即轉身離去,去拿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