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調查組所在的會議室是小會議室,各鄉鎮一把手都等在了大會議室。小會議室和大會議室相隔著一個樓道,陳聰這一聲大喊,力透整個樓道,正等在打會議室的郭開聽到了,立即跑了出來。
郭開跑出來一看,發現陳聰就站在小會議室門口等著他,他立即跑了過來,陳聰道:“郭開,我這邊走不開,你代表我去給各鄉鎮一把手開會,讓各鄉鎮一把手回去好好地抓一抓,絕對不準供應花卉的那些農戶再有坑蒙欺詐的行為。否則,不但要嚴懲坑蒙欺詐的農戶,還要鄉鎮的一把手承擔連帶責任。”
“是,我這就去落實。”
看著郭開去給各鄉鎮一把手開會了,陳聰這才稍微放心,很是無奈地再次返回了小會議室。
就在這時,聯合調查組派出去詢問花支書和魯鐵的工作人員回來了。工作人員一五一十地將詢問花支書和魯鐵的情況進行了現場彙報。
這一下,省紀委的那個處長和省公安廳的那個處長都神飛色舞起來,因為他們已經抓到了陳聰的把柄。
莊菲的臉色則是更加冰冷,她看著省紀委和省公安廳的這兩個處長,心中的氣不打一處來。你們眉飛色舞的乾什麼?你們打到底是代表著省紀委省公安廳還是代表著某些人?你們到底要達到什麼樣的目的才肯罷休?
縣委書記在老百姓的心目中,那絕對是一個大官。但在省直機關的這些處長的心目中,縣委書記隻不過是個操心費力的苦差事,遠沒有他們養尊處優的多。他們從心裡也不會拿縣委書記當根草。
負責審訊花支書的工作人員是省紀委的人,省紀委的那個處長率先發問:“陳聰同誌,花家堡的村支書已經都如實招供了,他來求你將他侄子放出去,還以他家祖傳的養花技術做交換。你把花斑虎他們放出去之後,花家堡的村支書還又來答謝你。你還說沒有以縣委書記的職權乾涉司法辦案?”
“我已經說了,花支書的確來求過我,但我沒有答應他。他也提出了以他家祖傳的養花技術做交換條件,我也沒有答應。花斑虎他們是被放出去了,但不是我乾預的,而是因為證據不足才將他們給放出去的。花支書來答謝我,隻是他個人的看法,但我的確沒有為花斑虎說過什麼話,更沒有以縣委書記的職權乾涉司法辦案。”陳聰這番話說的斬釘截鐵,滴水不漏。
省紀委的那個處長當然不肯善罷甘休,和陳聰展開了唇槍舌劍,雙方你來我往,各執一詞,互不相讓,局麵呈現反複的拉鋸戰。
省公安廳的那個處長很是惱火,他讓詢問魯鐵的省公安廳的工作人員,將魯鐵的供詞當場說了出來。但魯鐵的供詞對陳聰極其有利,陳聰幾句話就將省公安廳的那個處長頂的啞口無言。
兩個處長輪番和陳聰較量,目的就是要把陳聰利用職權乾涉司法辦案的事做實。其他的工作人員也不時向陳聰發難,陳聰再也忍無可忍了。砰的一聲巨響,陳聰抬手猛拍了一下桌子,隨即站了起來,憤怒地道:“你們這是無理取鬨。我已經和你們多次講了,事實擺在麵前,我沒有利用縣委書記的職權乾涉司法辦案,魯鐵是縣公安局的局長,他的證詞最具備說服力,可你們為何就是不信?你們到底想要乾什麼?”
“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們想讓我有什麼態度?你們這才是以權壓人,你們看我不順眼,可以向組織上提議將我的職務給罷免了。你們有必要在這裡糾纏下去嗎?”
“我們這是按照工作程序例行公事,你要積極配合。”
“我已經積極配合你們了,但你們仍是糾纏不放,我今天下午召集全縣各鄉鎮一把手開會,這才是至關重要的大事,但你們不讓我去參加,把這麼重要的工作都耽誤了。還說我不積極配合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