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把客人伺候好,我不行了,得躺會去。”老漢的老伴說著站了起來,走路都有些站立不穩。老漢急忙起身,將老伴扶到了裡屋的床上,隨後又走了出來。
趙逵和工作人員一直在控製著不讓老漢喝醉,要讓老漢喝個正好,那才能達到目的。但看老漢走路的姿勢,卻是一點也沒喝多。因此,趙逵主動舉杯,又和老漢喝了幾杯酒。工作人員也是舉杯敬老漢。
連著幾杯酒下肚,老漢有些醉熏了,但還沒有喝醉。
“老哥,我作為省紀委書記,這次是微服私訪,目的就是掌握真實情況。我也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不然,我就無功而返了。”趙逵竟然直呼老漢為老哥,又說的極其真誠,老漢受感動了。
工作人員不失時機地給老漢敬了根軟中華,還動手給他點燃上。
老漢深吸了口煙,他在酒精的作用下,早就想說實話了,現在又聽省紀委書記說的這麼實在,他決定要一吐為快了。
“趙書記,實不相瞞,這自願拆遷承諾書上的簽字和手印,都是我的,但我卻是被逼迫的。”
趙逵和工作人員早就等著老漢這些話了,早在十幾分鐘之前,工作人員就秘密將手機的錄音裝置給打開了,老漢說的話一字不漏地都進行了錄音。
趙逵也點燃上一支煙,神情很是莊重,問道:“老哥,到底是誰逼迫你在自願拆遷承諾書上簽字畫押的?”
老漢重重地歎了口氣,道:“哎,說起來就特彆傷心。”說到這裡,老漢抬手摸了一把臉,眼角竟然有淚珠滾出。
“老哥,你彆傷心,把實情都說出來,我給你做主。”趙逵沉聲說道。
“趙書記啊,您雖然是省城的大官,但也請您為我們保密,我們是真的被打怕了。”
“倒是誰打的你們?”
“有警察還有一些社會痞子。”
“警察?哪裡的警察?”
“還能是哪裡的警察,就是我們縣公安局的那些警察。”
“社會痞子是哪裡的?”
“那些社會痞子好像是熊伏山裡來的,個個都很凶狠啊。”
“他們為何要打你們?”
“逼迫我們在自願拆遷承諾書上簽字按手印啊。”
“他們是怎麼打的你們?”
老漢待要說話,但先自哽咽了起來,道:“他們把我老伴的頭打破,還把我老伴給扔到了豬圈裡。我開始還反抗,但被他們給打倒在地,還有人朝我屁股上捅了一刀,醫藥費都是我們自己出的。”說到這裡,老漢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