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接完大蝦的最後一個電話,就陷入了沉思。對在座的趙逵魯鐵盧旺達道:“咱們也得采取針對措施,不然,那些村民在村乾部的威脅下,真的不敢說實話了。趙逵和小盧的調查也無法進行下去了。這到底該怎麼辦?大家都想一想。”
趙逵悶頭緊皺,不停地抽煙,但他實在想不出什麼好的辦法來。陳聰抽煙思考問題,那是真的在思考問題,是全身心都沉浸在問題的思考之中。但人家趙逵抽煙思考問題,很多時候都是僅僅在抽煙,緊皺眉頭做做樣子,指望他出謀劃策,那基本是不可能的。
魯鐵道:“陳書記,我看還是讓我們縣公安局出麵吧,把那八個自然村的村乾部全部都傳喚到縣公安局,就在審訊科裡審訊他們,我就不信他們不招。”
陳聰點了點頭,因為魯鐵提出的這個辦法也算可以,但還不是最上乘的。那可都是些村乾部啊,他們和熊伏山的那些鐵礦主不同,那些鐵礦主都是些生意人,但村乾部可是正兒八經的國家乾部啊。
趙逵受到了啟發,道:“陳書記,我看魯局長提的這個辦法可行。就像上次對付熊伏山的那些鐵礦主一樣,挨個給他們過篩子,我親自去審。”
陳聰也是點了點頭,但並沒有表態。
盧旺達道:“我認為這個辦法不妥,搞不好就會出亂子。他們畢竟是村乾部啊,這麼一搞,一旦被對方扣上個刑訊逼供的帽子就很難辦了。”
盧旺達雖然年輕,但他的思路卻是比魯鐵和趙逵都要清晰。陳聰也是一視同仁地點了點頭。
趙逵不以為然地道:“什麼刑訊逼供啊,就是刑訊逼供了,他們也不敢說,誰還敢給咱們扣刑訊逼供的帽子?”
魯鐵道:“小盧這麼說,也是以防萬一。”
盧旺達道:“趙書記,咱們的對手是老縣委書記尹琴和現任的縣長韓冬副縣長李曉還有那個趙順平,他們可不是吃素的,咱們不得不防。”
趙逵很是不悅地道:“像你這樣,前怕狼後怕虎的,還能乾成啥事?”
盧旺達被趙逵給批了個灰頭土臉,不敢再隨便吱聲了。
陳聰道:“小盧同誌說的有理,咱們要采取的行動,表麵上來看,是針對的那八個自然村的村乾部,但實際上則是針對尹琴趙順平韓冬李曉等人。要對付那那個自然村的村乾部,不能像對付熊伏山的那些鐵礦主一樣。搞不好,真的會捅婁子。村乾部雖然是行政序列中最底層的乾部,但他們卻是正兒八經的國家乾部,我們要慎之又慎。”
趙逵有些著急地道:“那到底該怎麼辦?”
陳聰道:“我看不能把他們弄到縣公安局一個一個地過篩子,這樣不好。即使達到了我們的目的,那也有逼迫之嫌。我看這樣吧,咱們給那八個自然村的村乾部召開一次秘密會議,在這次秘密會議上,咱們見機行事,目的就是打亂尹琴趙順平韓冬李曉等人的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