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朱書記找陳聰的談話,對陳聰觸動很大。陳聰的智慧早已是今非昔比,他也一直在努力學習朱書記的那種高屋建瓴的大智慧,因為隻有這樣的大智慧才能做成大事,惠國利民。
但陳聰實在是沒有官癮,他不但沒有官癮,而且還對當官有一種抵觸。因為他體會不到當官的樂趣,唯一讓他聊以欣慰的是每當他看到他的決策行動讓老百姓得到了實惠,他就感到由衷的高興,僅此而已。
朱書記當這個市委書記,感覺就是一個字累。陳聰當這個縣委書記,感覺也是一個字累。
但朱書記現在竟然讓他去跑要官職了,而且是找童舒,要利用童舒的父親的勢力,讓自己順利進去市委領導班子。
陳聰也是發自肺腑地感覺到,朱書記這麼做是迫不得已的事,讓陳聰去跑要官職,並不是陳聰個人的仕途問題,而是事關全局,對這一點,陳聰也是非常理解朱書記的。
當轎車下了高速,即將駛入Q縣的縣城時,陳聰突然喊了一聲停車,小吳急忙將車停在了路邊,陳聰隨即徑直下車。
路邊有一個小山坡,陳聰拾階而上,他站在山坡上,眺望著Q縣的縣城,心中很是感慨。
郭開本來正在車上迷糊地睡著,忽地看到陳聰竟然下車了,他不知道陳聰是因為何事下車,他急忙也下車跟了過來。
“陳書記,我看你的心情不是很好,到底是咋的了?”
陳聰掏出煙來,點燃上一支,也讓郭開點燃上一支,道:“馬上就要回到縣城了,在這裡散散心吧。”
“陳書記,你也不用太著急,咱們能解決就解決,解決不了那也沒辦法,畢竟是李嶽尹琴他們留下的這麼一個爛攤子。”郭開還以為是陳聰在為那八個自然村拆遷安置工程的事煩心。
陳聰抬頭看著天空的月亮,沉聲輕道:“久為簪組累,幸此南夷謫。閒依農圃鄰,偶似山林客。曉耕翻露草,夜榜響溪石。來往不逢人,長歌楚天碧。”
我靠,看著陳聰仰頭看著天空的月亮,突然吟出了這麼一首詩,讓郭開大吃一驚。
郭開可是縣委辦主任出身,他的文史功底極其深厚,但對陳聰突然吟出的這首詩,也是似懂非懂。
“陳書記,你還有這雅興,在這裡吟詩?”
陳聰扭頭看了一眼郭開,道:“你知道這首詩出自哪裡嗎?”
郭開忙道:“我以前好像看到過,但現在記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