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聰這麼說,王暖的原則性又上來了,道:“你不要這麼隨便評價高層領導,小心犯錯誤。”
陳聰一聽,心中有氣,禁不住說了個草。王暖聽到陳聰說這個草字,頓時不願意了,道:“你草什麼草?你現在都是縣委書記了,說話怎麼還這麼不注意?”
陳聰忙道:“我錯了,老婆,你就彆再批評我了。”
“我也盼望你能進入市委領導班子,妻以夫貴嘛。但這樣的事,是要機緣巧合的。”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老公是個啥樣的人,我才不在乎什麼高升不高升的呢。不讓我乾,我立馬就走人。但我實在是為朱書記感到可惜啊。”
“方姨也說了,下一步要找個機會,把段部長和朱書記約到一塊,把誤會說開,這樣還有可能緩和他們之間的隔閡。”
陳聰斷然說道:“段部長雖然是省委常委組織部長,但他還決定不了朱書記的命運。”
“陳聰,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好了,老婆,咱們就先談到這裡吧。”說完,陳聰就把電話給扣了。
陳聰的確很是生氣,他感覺段部長這人也太小氣了。憑心而論,陳聰深知,朱書記是個難得的好官,是個真正為國為民鞠躬儘瘁的優秀乾部,要是把朱書記放在更加重要的位置上,朱書記發揮的作用將會更大。
你段部長雖然是省委組織部長,掌管著省管乾部的官帽,但如果朱書記的仕途命運被你給決定了,那對朱書記也太不公平了。朱書記是國家棟梁,誰也甭想壓製他。誰他媽想壓製朱書記,我就跟誰沒完。陳聰內心很是憤憤不平。
陳聰雖然很是憤慨,但朱書記現在的確是省管乾部,段部長手中的職權是能夠左右朱書記的政治仕途的,這讓陳聰愈加擔憂。
陳聰是個重情重義,義薄雲天之人,朱書記為了舉薦他擔任常務副市長,反而把段部長給得罪了。無論如何,陳聰也要窮儘全力去幫助朱書記。這就是陳聰的做人風格。
陳聰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就把童舒給叫了過來。
童舒進門就問:“啥事?”
但陳聰卻滿臉鄭重地坐在了沙發上,指著對麵的沙發,對童舒道:“童舒,請坐,今天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談談。”
陳聰如此鄭重,反倒讓童舒感到有些沉重,她忙坐在了陳聰對麵的沙發上,柔聲輕問:“到底是啥重要的事?”
陳聰點燃上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突然開口道:“童舒,我這個人最反感的就是那些跑要官職的人。”
陳聰說這話的時候,不論是神態還是語氣,都帶著一股濃濃的義憤填膺,童舒一愣,忙道:“是,我早就知道你最反感那些跑要官的人了。”
“童舒,我今天心情很是不好,有件事讓我很是惱火,我要和你說一下。”
“到底是啥事?你和我直說就是了。”看陳聰如此氣憤,童舒很是心疼。要不是陳聰早結婚生子了,她早就向陳聰發起攻勢了。
“童舒,你來這裡擔任專職副書記,是段部長親自安排的,對吧?”
童舒又是一愣,她沒有想到陳聰會突然談到這個問題,忙點頭道:“是啊,我是中組部下派的掛職乾部,要是擔任實職的話,必須由省委組織部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