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尊道:“第一,老董不如郝狐狸有心計,要論謀略,兩人不是一個檔次的。第二,老董不是警察出身,這是老董最大的短板,郝狐狸也肯定在這方麵大做文章。第三,老董待人正直誠懇,不在背後算計人。而郝狐狸則是陰險狡詐,專門在背後算計人。論為人,郝狐狸肯定不如老董,但如果搞權謀,老董就不是郝狐狸的對手了。第四,老董畢竟是朱書記安排過去擔任局長的,郝狐狸再狡猾,他也不敢在朱書記在任期間排擠老董,但朱書記走了之後,郝狐狸肯定會大做動作。這不,今天就把老董給鼓搗下來了。”
李尊真不愧是李扁擔,陳聰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李尊分析的頭頭是道。自己是分管公安工作的常務副市長,今後肯定就得和郝狐狸打交道了,那自己也得多幾個心眼,免得著了郝狐狸的道。
“尊哥,那你詳細說說郝狐狸這個人,我也有個提防。”陳聰道。
“郝狐狸這人最大的特點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說他陰險狡詐一點也不為過。他總是把自己的心思遮藏起來,不讓外人知道,一般的人很難猜透他心裡在想什麼。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在刻意經營上層關係,與省公安廳和市委市政府的領導,都力爭保持一種好的關係,以便為他所用。”
“這些我早就已經看出來了,你就說說他個人方麵有什麼特點。”
“郝狐狸這家夥貪財好色,這是毋庸置疑的。但他做事非常謹慎,玩的也特彆巧妙。我當初擔任局長的時候,就已經聽到了這方麵的傳聞,我也派人秘密進行了調查,但卻什麼也沒有調查出來。可見此人的道行極深。”
但董碩對李尊的這番話卻不以為然,他道:“扁擔兄,我接替你之後,就一直和郝狐狸搭班子,這麼多年,我可一直沒有發現他貪財好色,這家夥在這方麵還是非常注意的,我認為他削尖了腦袋往上爬,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事業心。這家夥在政治上還是野心勃勃的。”
“董大炮,你就是個笨蛋,我敢和你打賭,郝狐狸絕對是個貪財好色的貨,隻不過他隱藏的很深,你隻不過沒有發現罷了。”
“扁擔兄,我就是再笨,但我和他相處也有好多年了,可我就是沒有發現他貪過財好過色。逢年過節的時候,有人給他送了貴重禮品,他還主動交到局紀檢監察室,而且是很多次。更沒有聽說他在生活作風上有什麼緋聞。”
董碩這人就是這樣,他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對於子虛烏有的事,他是絕對不說。
陳聰道:“你們兩個彆爭執了,郝狐狸如果真是貪財好色的貨,早晚會暴露。如果不是,那就說明他還真是很有政治野心的。這件事留作慢慢考察,咱們暫不評論了,來,喝酒。”
幾杯酒下肚,李尊看著陳聰道:“陳聰老弟,我感覺郝狐狸這次擔任了市公安局的一把手後,這還不是他的終極目標,他的終極目標是副市長。”
聽到這裡,眾人皆是一驚,尤其是陳聰,急忙將手中的筷子放下,麵色凝重地看著李尊,道:“你這話從何講起?”
李尊點燃上一支煙,道:“我擔任局長的時候,郝狐狸就多次慫恿我,說彆的地市的公安局長,有很多都是掛任副市長的,他讓我也去謀求副市長職務。但當時我的堂弟李嶽正在擔任常務副市長,為了避嫌,組織上也不會同意讓我再上任副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