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躍順聽到這裡,很是氣惱,但也頗有些無奈。呂大花也太大膽了,竟然掄刀去劈市公安局的局長,真是膽大包天,要不收拾她,還怎麼立威?但要是收拾她,可她老爹竟然是已經退休的呂副市長。一直很注意與老乾部處好關係的周躍順,不禁有些為難了。
對呂大花的父親呂副市長,周躍順是有印象的。因為周躍順曾經去看過呂副市長,而且周躍順去看望呂副市長的時候,還帶了很多人去,目的就是為自己製造聲勢,表現自己很是尊重老乾部。
呂副市長年齡大了,常年在市醫院特護病房住院,但他畢竟是老資格的市領導,雖然退休多年,但關鍵時候出來振臂一呼,還是有很多人響應的。
“周市長,呂副市長是擔任了多年的常務副市長,他在咱們市的威望極高,對待他女兒呂大花這件事上,最好是要慎重些。”何立固再次小聲提醒道。
周躍順歎了口氣,道:“是啊,搞不好就會破壞現任乾部和老乾部之間的關係嘛。但那個呂大花也太過分了,竟然拿刀劈人,真是無法無天。”
“她就這樣,雖然她是個女流之輩,但卻是勇敢的出奇,很多人對她都非常了解,很多人也不敢輕易惹她。”
“行了,你彆說了,這件事我再好好考慮一下。”
陳聰在鶴鳴山莊聽完駱宛的彙報,立即就打電話讓黃成帶著鶴鳴山重建工程的所有批複材料到鶴鳴山莊。
黃成對鶴鳴山的重建工程也是非常抵觸的,但他得罪不起周市長和靳副市長,他隻是一個小局長子,人微言輕,現在陳聰出麵了,他積極配合,立即帶著材料火速趕到了鶴鳴山莊。
陳聰非常認真仔細地將每一份批複材料都看了一遍,心中怒火上湧。尤其是靳副市長的簽字日期,正好是自己正式上任常務副市長的日期,這擺明了就是在故意涮陳聰。
陳聰很是生氣,他立即拿起手機撥通了周躍順的電話,道:“周市長,鶴鳴山的重建工程,屬於城建範疇,我是分管城建工作的常務副市長,這件事我要一管到底。”
陳聰就有這個脾氣,在他一到鶴鳴山莊的時候,就接到了周躍順的電話,但陳聰在電話中表現得心平氣和,很有章法。但等事情全部了解之後,陳聰的怒火再也無法遏製,他主動又給周躍順打去了電話,而且口氣極其強硬地說自己要對此事一管到底。如果周躍順反對,陳聰就會立即和他翻臉。
周躍順隻是口氣冷淡地回了一句:“你自己看著辦。”說完,就扣斷了電話。
就在這時,呂大花走了進來,陳聰看到呂大花,臉色就冷了下來,繃著臉看著呂大花,道:“你可真行,敢拿刀去劈公安局長?”
“哼,今天要不是那姓郝的躲的快,他早就去見閻王了。”
“大花姐,咱能不能彆這麼莽撞好?”
“我要是不莽撞,等他們搞完奠基儀式,這棟樓就該拆了,你不但不表揚我,還批評我,還有點天理嗎?”
陳聰極其嚴肅地道:“你拿刀砍人,本就是違法的事。我知道你非常彪悍,但你要把你的彪悍用到點子上,而不是耍亡命徒的範。”
呂大花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陳聰又道:“這段時間,你不要單獨行動,要注意安全。”
呂大花頓時露出了一副驚喜的樣子,道:“嘿嘿,蕭震也是這麼叮囑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