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宛本想轉身就走,但她頓了一頓,還是堅持說道:“陳副市長,我們不這樣做不行了,鶴鳴山莊的周圍布滿了便衣警察,我們再不行動,這些年我們辛辛苦苦積攢下的這點家底就要被他們給侵吞了。”
陳聰一驚,忙道:“你說什麼?鶴鳴山莊周圍布滿了便衣警察?”
“是的,現在整個鶴鳴山莊都已經被警方給監視起來了。胳膊擰不過大腿,我們如果再不采取緊急行動,那就什麼都晚了。”
陳聰聽到這裡,很是惱火,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了蕭震的手機。
“蕭震,我是陳聰,你現在說話方便嗎?”
手機中傳來蕭震的一聲低語:“稍等。”
過了大概有十幾秒鐘,手機中方才傳來蕭震的聲音:“聰哥,我現在從會議室出來了。”
“你在開會?”
“是的,郝局長和李重在給刑警大隊開會,我的職務已經被免了,現在李重是刑警隊長。”
“蕭震,你們局裡是不是派了大量的便衣警察到了鶴鳴山莊?”
“是的,我這也是才聽另一個同事悄悄告訴我的。媽的,他們要是敢對鶴鳴山莊的人動手,我寧肯脫掉這身警服,也要和他們鬨個底朝天。”
“蕭震,不要衝動,你一個人解決不了什麼,稍安勿躁,靜觀其變,等我的電話。”
“嗯,好。”
陳聰不知道的是,蕭震為了不讓陳聰為自己操心,他沒有對陳聰說出自己的全部遭遇。蕭震不但被撤銷了刑警隊長,還要停職反省。並且,郝局長在會上還專門強調了,對蕭震做出的停職反省的這個處理,其中的這個職不是指的蕭震的刑警隊長的職務,因為蕭震的刑警隊長職務已經被撤銷了,這個職是指蕭震的警員身份。這也就是說,蕭震現在連個最起碼的警員都不是了,屬於下崗職工的範疇。
看來對方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陳聰雖然是分管公安工作的副市長,但陳聰在公安係統說了不算,真正說了算的是周躍順。
“陳副市長,山雨欲來風滿樓,他們有權有勢,他們要對付我們旅遊局的這些職工,那也是小菜一碟。我們能做到也隻能是上訪請願了,沒有彆的選擇。我總不能讓大花姐帶著大夥去拚命。”
陳聰痛苦的點了點頭,但他內心的火氣卻是很大,馬勒戈壁的,郝存凡竟然背著自己這個分管公安工作的副市長,暗中派來了這麼多的便衣警察,他到底想要乾啥?
“陳副市長,你也彆著急,我知道你是護著我們的,但對方的權勢實在是太大了,你能幫就幫,不能幫就算了。”
說完,駱宛轉身走了,陳聰看著駱宛的背影,心中不但是痛苦和怒氣,更多的是愈來愈濃的愧疚。
曾幾何時,陳聰和駱宛是並肩戰鬥的,但現在卻不得不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像聚眾請願這種事,是極其敏感的,陳聰作為市委常委,他要是事先知道了此事,而不加以製止,一旦暴露,後果不堪設想。最起碼這就導致陳聰的政治立場不堅定,就憑這一條,他不但會被擼的乾乾淨淨,還要背上更大的處分。
陳聰也不是單純地為自己著想,他現在必須要保住自己的職務,否則,他什麼忙也幫不上。相反,還會有很多的人跟著他一塊受到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