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呂大花拿出來的這個條款,對工作組織有了一個全新的定義。
工會主席是工會組織的負責人,工會組織成立工人委員會,工人委員會是工作組織的最高權力機關,人數不等,可以擇機而定,但人數必須保持奇數。工人委員會內設工人常務委員會,人數為七人,處理工人委員會的日常事務。
工人委員會是代表全體工人的組織,負責監督市旅遊局的日常管理,對市旅遊的政務和財務進行監督,並定期向全體職工進行公開。局黨委對重大事項的決策,要經過工人委員會的同意之後,方才能實施。
後邊還有不少條款,這些條款製定的很細,無非就是對局領導進行日常監督,尤其是對局內部的政務和財務要進行絕對的公開,接受全體職工的監督和評議。
這還得了?這簡直就是要奪權啊。周樂行看到這裡,臉色都變了,很是氣憤地將這些條款扔在了桌子上,道:“局黨委是局內部的最高權力機關,你鼓搗的這個工人委員會卻成了最高權力機關,那還要我們這些局領導乾什麼?乾脆你呂敏芝一個人都管了得了。”
呂大花輕蔑地笑了笑,道:“我倒是想管啊,但我不是市委任命的。局黨委是市旅遊局的最高權力機關不假,而工人委員會隻是工會組織的最高權力機關,周局長,你可不要搞錯了啊。”
聽呂大花這麼一說,周樂行的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些,但他仍是說道:“這麼個搞法不行,工會組織的權力太大了,權力必須要分等級,由上到下,不能亂來分寸。權力要是重疊了,還怎麼搞管理?”
“周局長,誰說權力重疊了?你們局領導是代表局黨委的,工會組織是代表職工的,工作組織輕易不會乾啥你們局黨委的日常管理,但要是涉及到職工的切身利益,那我們工會組織就要為職工說話了。工會組織要對你們局領導進行監督,要對局裡的政務和財務進行公開,難道我們工會組織連這點權力也沒有嗎?”
讓周樂行等局領導最鬨心的就是工會組織對他們的監督,尤其是政務和財務要公開,這樣的話,還有什麼好處可言?
因此,周樂行和王副局長以及其他的局領導是堅決不同意呂大花的這個方案,而呂大花則是寸步不讓,局麵再一次陷入僵局。
“你們為什麼不同意?你們無非就是不想讓工會組織監督你們。你們不讓監督,目的又是什麼?”呂大花火了,她的彪悍再一次準備爆發。
周樂行道:“咱們局可以設立工會組織,也可以設立工會主席,但工會組織和工會主席的設置,一定要和其他的單位一致起來,你不能搞特殊。”
呂大花徹底火了,她忽地一下站了起來,厲聲說道:“我這不是搞特殊,這是最起碼的正當要求。可這最起碼的正當要求,你們都不同意,那還談個屁啊?”
周樂行是堅決不能成立這樣的工會組織的,更不能讓呂大花當這個工會主席,不然,他就會成為呂大花的重點監督對象,那他也就不能想乾啥就乾啥了。他一想起政務公開和財務公開,頭皮都麻了。馬勒戈壁的,這不就成了透明的了嘛,那老子當這個局長還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