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說這番話,用儘了全身的力氣,說完之後,身子晃了幾晃,即使有廖水極力攙扶著他,他都險些站立不住。
在這種情況之下,周躍順和何樹鵬還當眾如此指責陳聰,簡直是恬不知恥到了極點,尤其是何樹鵬,更是無恥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周躍順指責陳聰,是他在不了解真實情況之下的就事論事。而何樹鵬指責陳聰,則是在死不要臉地推卸責任,他想把這次重大災情事故的責任一股腦推到陳聰身上。
誰遇到這樣的事,都是無法忍受的,陳聰要不是身手重傷,估計他就給賞何樹鵬一記耳光了。
忍無可忍的廖水終於發作了,他厲聲說道:“周市長,何副市長,你們太過分了。陳副市長不顧個人生命危險,一直堅守在現場指揮組織緊急救援,陳副市長都身受重傷了,還在堅持,我送他去醫院,他都不讓。要不是陳副市長,後果比這還要嚴重的多。你們不但不安慰陳副市長,還指著他?這算啥事?”
廖水氣的渾身哆嗦,目眥欲裂,他恨不得衝上去和周躍順何樹鵬當場好好理論一番。
官場中像何樹鵬這種貨色,實在是太多了。自己份內的工作,不但不儘職儘責,遇到事還要想方設法推卸責任,把屬於自己的責任推到彆人身上。
周躍順和何樹鵬當眾指責陳聰,讓陳聰怒不可遏。但廖水當眾指責周躍順和何樹鵬,卻是讓周躍順和何樹鵬臉麵儘失,無地自容。
廖水不是一個簡單的書生,他也是一個骨勇之人,遇到事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對陳聰忠心耿耿,誰他媽敢詆毀陳聰,他就敢和誰拚命。
“何副市長,這個地下超市本來是歸你分管的,今天遇到這麼大的災情,你這個分管領導乾什麼去了?你不但不在現場組織緊急救援,事後還要指責埋怨陳副市長?陳副市長是幫你乾的,你不但不道聲謝謝,還要指責埋怨陳副市長,你不就是想把責任推到陳副市長身上嗎?我告訴你,隻要有我廖水在,門都沒有。”
廖水隻不過是個秘書,他當眾如此指責訓斥何樹鵬,何樹鵬竟然連個屁都不敢放。因為他的確不占理,況且,陳聰一直在怒目瞪視著他。
周躍順也是被廖水給指責的有些羞愧難當,他忙吩咐武警立即開車將陳聰送往醫院。
陳聰雖然對這裡的災情放心不下,但他也不願留在這裡和周躍順以及何樹鵬打交道,便帶著廖水和小吳去了醫院。
陳聰的傷口已經紅腫了起來,傷口感染的很是厲害,醫院人員立即把他推進了手術室,進行緊急處理。
一個小時後,陳聰被推了出來,此時的陳聰,在麻藥的作用下,整個人在昏睡。
醫護人員道:“陳副市長的傷勢非常嚴重,劃開的傷口都露出了骨頭,又在水中浸泡了那麼久,傷口感染的也非常厲害,要不是及時處理,後果不堪設想。”
陳聰被送進了高乾病房進行進一步的治療,傷口雖然是縫合上了,但由於傷口感染太厲害,還要打點滴消炎藥。
廖水在照顧陳聰,小吳則去那個下坡路口去提車。專車一直丟在了那裡,得趕緊開回來。
這一次的瓢潑大雨,乃G市百年不遇的大雨,幾乎讓整個市區處於癱瘓狀態,造成的經濟損失不計其數,也造成了大量的人員傷亡。
王副省長一直坐鎮指揮,他感到自己太倒黴了,本來是受已經退休的老省委副書記的委托,來這裡處理一下龍辰能源公司的事,結果遇上了這麼一個百年不遇的災情。
直到下午六點多,瓢潑大雨才總算徹底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