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返回到辦公室沒多久,蕭震就來了。
陳聰將自己的打算和盤都告訴了蕭震,蕭震是自己的人,陳聰將自己的計劃全部都告訴蕭震,也是極其放心的。
蕭震聽完之後,沉思著道:“我和市局治安支隊的人也很熟,但治安隊長是郝存凡的人,我一旦和那些執勤的警員私下聯係,對方不泄露風聲還好,可對方一旦泄露了風聲,惹來麻煩事小,但要是驚動了錢晉,那咱們的計劃就全部落空了。”
陳聰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這件事一定要慎之又慎,不但不能打草驚蛇,而且要一擊中的。否則,絕對不能輕易動手。”
“陳副市長,我以前在市局工作的時候,沒有接觸到太多的官員。現在我擔任市法院的執行局長,接觸到了太多的官員,他們違法亂紀貪汙受賄,為了一己私利,可以不擇手段,也不計後果,咱們市的廉政建設亟待解決,不然,這些碩鼠就會阻礙咱們市的健康發展。”
“是啊,我原先擔任縣委書記的時候,也沒有遇到過這樣複雜的情況。”
“陳副市長,我目前經手的一個案子就涉及到咱們市檢察院反貪局的局長王衡作。”
陳聰一愣,問道:“什麼案子?”
蕭震道:“王衡作的小舅子開了個工程建築公司,主要承攬全市各重要工程。但該公司拖欠民工以及送貨方的款項高達幾千萬,好多年都要不回來。這些民工和送貨方多次到市法院起訴,但市法院一直以證據不足不予立案。上個月是在趙逵的嚴厲催促下,市法院方才立了案。由於這是趙逵親自督辦的案子,很快就判決了,是送貨方和那些民工勝訴,現在已經移交到執行局要進行執行了。我調查了一下,王衡作小舅子開的這個工程建築公司,真正的幕後老板是王衡作的妻子,都是她拋頭露麵到各單位承攬工程,很多單位介於王衡作的權勢,不得不給他妻子麵子,因此,這個公司承攬的工程很多,賺的盤滿缽滿。但卻惡意拖欠民工工資和送貨方的款項,實在是可惡。我準備徹查這起案子。”
陳聰聽到這裡,臉色變得極其嚴肅起來,道:“咱們市的廉政建設局麵不容樂觀,莊菲書記天天忙的團團轉,但光指望市紀委是無法徹底解決問題的。而咱們市檢察院的反貪局卻形同虛設,根本就不起任何作用,這反貪局本來是抓老鼠的貓,我估計這個王衡作不但不是貓,而是變成了一隻更肥更壯的碩鼠。”
“王衡作在這個高檔小區內就有一套奢華的彆墅,彆墅登記的產權人是他的小舅子,但實際上是王衡作一家人在那裡居住。不過,王衡作為了掩人耳目,不經常去,而是經常住在反貪局的集體宿舍內,那個彆墅隻是他度假休閒的地方。”
陳聰很是鬨心,本來是要對付錢晉,現在卻又冒出來一個王衡作,而且此人還是個反貪局長。
“查,徹查,如果王衡作真的有問題,那就是他咎由自取。”
“陳副市長,我想這麼做,執行局就名正言順地去那個小區檢查王衡作的彆墅,讓大俠哥跟著我去,趁亂混進錢晉的彆墅,你看咋樣?”
陳聰擔心地道:“這樣會不會對王衡作打草驚蛇了?悄悄進行不行嗎?”
“我帶人去搜查王衡作的彆墅,是依法行事。因為拖欠民工工資和送貨方的款項,名義上是王衡作小舅子造成的,而那套彆墅也是登記在他小舅子名下,我去執法,是奔著王衡作小舅子去的,與王衡作沒有任何關係。王衡作如果出麵,那他就是自投羅網了,正好順勢拿下。”
聽完這話,陳聰笑了,道:“蕭震,你現在變得這麼精明,也不枉我培養了你這麼多年,不錯,你現在終於可以挑起大梁了。那你準備怎麼讓大蝦混進錢晉的彆墅?”
“我今晚就帶人去突然行動,對王衡作的那套彆墅進行查封。同時,以執行局的名義,勒令警務室將監控全部暫停,以免影響辦案,趁這個機會讓大蝦哥進入錢晉的那套彆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