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葉玲的眼圈突然紅了,她聲音很低地問道:“陳聰,你辭職是不是還是因為咱們兩個的那些風言風語?”
陳聰笑了笑,堅定地道:“不是,咱們兩個的那些風言風語本來就是假的,假的永遠成不了真的,我也沒有放在心上。葉玲,請你相信,我這次辭職,是真的想給自己一個機會,我想去闖蕩另一片天地。”
葉玲沉思了好大一會兒,道:“陳聰,你可以去考公務員,但你沒必要辭職。你考上了再辭職也不遲。考不上再回來上班就是了。我給你弄間單獨的辦公室,你按時來上班,就在單獨的辦公室裡複習,這樣什麼也不耽誤。”
葉玲是真心為陳聰好,陳聰心中也是頗為感動,道:“不用了,我現在辭職了,就是逼著自己沒有退路了,這樣成功的可能性還會大些。要是沒有破釜沉舟的勇氣,我可能真的不會成功。”
葉玲清楚陳聰的性格,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無論做什麼事,都有自己的主見。看陳聰決心已定,葉玲心中說不出的難受。從此之後,陳聰就和自己徹底分開了,再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天天在一起了。
想到這裡,葉玲心中酸的厲害,不住地眨巴眼睛,但眼淚還是湧出了眼角,她急忙抬手擦拭。
看葉玲這樣,陳聰心中也不好過,忙道:“葉玲,我辭職的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先回去了。”說著,陳聰起身就朝外走。
葉玲忽地一下站了起來,戀戀不舍地看著陳聰,問道:“你就這樣走了?”
陳聰一笑,道:“我不這樣走還能怎麼走?”
葉玲鼻子一酸,眼淚又險些湧出眼眶,陳聰不願看到她掉淚的樣子,衝她又笑了笑,隨即推門走了。
再見了,單位!
不知為何,想到自己真的要從這裡離開了,陳聰心中很是酸楚,下樓的時候,幾次都險些掉出眼淚。
陳聰從單位出來之後,隨即就去了醫院看望火炮,火炮恢複的很好,他的幾個手下在這裡照顧他。陳聰和他聊了會天,又去住院處為火炮支付了兩萬的住院費用。
從醫院出來,陳聰給卡豬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裝修進展情況。隨後,陳聰返回了王暖的家。
自己現在辭職了,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隻剩下華山一條路了,陳聰現在能做的,就是拚命複習功課,做好充分的準備,以便在幾個月後舉行的“科舉考製”中榜上有名。
最讓陳聰怵頭的就是背誦論語。考公務員的複習資料中並沒有論語,這是王暖給他加的額外功課。
王暖對他講,半部論語治天下,將論語背熟,並能熟練運用,在從政中,將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陳聰上學的時候,就對古文深惡痛絕,苦澀難懂不說,還特彆難背。但王暖已經交代了,陳聰不得不照此執行,而且還是不打任何折扣的執行。
王暖說的很明白,當考試的時候,如果對某一事件展開自己的執政觀念,將論語中的名句引用進去,就會起到引古鑠今的作用,能得到很多分。不管咋說,這對提高成績是很有幫助的。
對當官毫無興趣的陳聰,現在也卯足了勁要去搏一把了。
下午六點的時候,王暖突然給陳聰打來了電話,說她現在要馬上出差去外地,過幾天才能回來,讓他自己照顧自己,千萬不要耽誤了備考。
陳聰問她去哪裡出差?王暖說保密。
陳聰這才意識到,王暖乾的工作的確是夠保密的,省檢察院反貪局偵查處長,就其工作性質,是極其保密的,也是極其危險的。她是在和貪官汙吏進行鬥爭。任何一個貪官汙吏都不會束手就擒,勢必會進行垂死掙紮。
對王暖的這份工作,陳聰和王暖原先都是沒有預想到的,國資委和反貪局是兩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單位,但王暖現在是跨行業發展了。
王暖從事的這份特殊職業,麵臨的凶險難以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