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立即無比肯定地道:“對,沒錯。有些人為了將我打倒,就不擇手段的攻擊陷害我。薑局長,你說我能是這起案子的幕後主使嗎?有些人卑鄙無恥,無所不用其極,竟然將這起血腥案子栽贓到我的頭上,我絕對不能讓他們的陰謀得逞。”
說到這裡,陳聰將手中的酒杯重重地摔在了桌上,顯得很是義憤填膺。李尊有些傻了,他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結果。本來是一起普通的刑事案子,怎麼上升到政治高度了?
陳聰非常清楚,李尊和黃成是官場中人,自己絕對不能親口承認這件事,為了混淆視聽,他隻能扯到政治鬥爭上,以減少此事的影響力。
果然,陳聰一扯到政治鬥爭上,李尊就變得謹小慎微起來,再也不提風聲那檔子事了。
陳聰抓住機會道:“李局長,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陳秘書,請講。”
“像東北菜館那樣的案子,實際上就是一起社會混子之間的窩裡鬥,是典型的一出狗咬狗,你們警察也沒必要將精力放在這樣的案子上。那四個被砍的人,我也聽說了,都不是什麼好鳥,而且還是從省城來的,他們來這裡乾嘛?不就是想做案嘛,隻不過被咱們當地的社會混子給教訓了一頓。你們警方就是耗費大量的警力,將案子破了,也隻是幫這四個社會混子報了仇,僅此而已。從社會意義上來講,真的沒有一點價值。依我看,這樣的案子,就定個擾亂社會治安的性質,當做社會治安性質的一般案件來處理就行,沒必要興師動眾的。”
李尊很聰明,他頓時明白了陳聰的意思,雖然他是局長,但他絕對不敢輕易得罪陳聰,雖然他的堂哥是李嶽,但得罪了陳聰,對他李尊沒有一點好處。再者說了,李尊和陳聰幾次接觸下來,感覺很是投緣。李尊還想和陳聰交朋友呢,沒必要因為那四個社會人渣而得罪陳聰。
“陳秘書,你說的很對,警方就要將警力放在有用的地方。這些社會混子每年還不知道發生多少次毆鬥事件呢,警方要是去一一處理,那就啥也甭乾了。”
“嗬嗬,對嘛,李局長,你這麼主次分明地去工作,相信咱們市的治安會非常好的。”
話音落地,黃成從外邊走了進來,陳聰和李尊都是心知肚明地閉口不再談論此事,三人開始雲山霧罩的閒聊喝酒。
此次酒局,李尊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陳聰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可謂雙贏。因此,喝酒喝的也是極為痛快。
第二天,李尊就下令,將此案從刑警大隊調到了治安大隊,從刑事案件降為了治安案件,但沒有一個人反對,因為受傷的那四個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鳥,而是典型的人渣,警察才懶得為他們出頭露麵。
幾天之後,G市的商業銀行領導班子調整,市金融辦主任和市人民銀行行長親自出席,出任商業銀行行長的人果真是葉玲。
葉玲現在可謂是一步登天,達到了她個人事業的輝煌。不到三十歲的一個女子,竟然擔任如此重要的領導崗位,這在官本位思想極其嚴重的G市,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可也因為葉玲的上任,陳聰挨了一頓批。
這天下午,陳聰走進了朱書記的辦公室,向朱書記彙報完工作,待要轉身走時,朱書記卻叫住了他。
“陳聰,我聽說咱們市商業銀行新上任的行長,是你推薦的?”
“啊?不可能,我可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你還敢狡辯?”朱書記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