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之所以故意和袁秋答非所問,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向袁秋訴窮。隻有讓袁秋體諒到自己的難處,袁秋才會理解自己,她也才會正確處理此事。
訴窮這一招,不能輕易使用,要有特定的對象才行。陳聰能突然使出這一招,向袁秋訴窮,是因為袁秋是個女人。
女人比較善於同情人,尤其是像袁秋這種身居高位的美麗女人,那就更容易同情人了。隻有先博得袁秋的同情,陳聰才能有達到目的的機會。
果然,聽陳聰這麼說,袁秋不由得打量了一下陳聰的辦公室,牆體爆皮。辦公桌的桌麵也裂了紋,就像槐樹皮一樣,凹凸不平。茶幾還斷了一條腿,用磚頭代替。沙發更是破舊不堪,扶手處竟然還露出了海綿。
“陳局長說的是,你們這裡的設施的確是太陳舊了。”
“是啊,我們這裡太窮了,剛才我派辦公室主任趙逵出去辦點事,結果局裡唯一的一輛車壞在了半路上,趙逵是跑著回來彙報工作的,董主任問他為何不打回電話來?他說他自己的手機還有司機的手機都欠費停機了。”
“啊?還有這樣的事?”
董碩道:“袁部長,市旅遊局的全體職工拿的工資是低保水平的,個人日常生活的開支都不夠,哪裡來的錢交手機話費啊。”
聽到這裡,袁部長頓時唏噓不已,她沒有想到市旅遊局竟然窮到了這個份上。
陳聰又道:“袁部長,我們局裡就一部藍鳥車,已經老掉牙了,經常扔在半路上。”
董碩接著也道:“那次我去市裡開會,遲到了十多分鐘,被李副市長給臭批了一頓,我是冤枉的,因為車壞在了半路上,我是跑著去開會的。”
本來性格活潑特彆愛笑的袁秋,聽到這裡,心情特彆沉重起來,緊抿著嘴唇,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行了,訴苦的目的已經達到,陳聰突然單刀直入地問道:“袁部長,你今天來,有啥事儘管吩咐就是了。”
袁秋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真正目的,忙道:“陳局長,我聽說今天省電視台新聞頻道的一個攝製組和記者來這裡了?”
陳聰連哏也沒打,直接回道:“是的,沒錯。”
“他們現在去了哪裡?”
“他們已經走了。”
“回省城了嗎?”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陳聰不能說出卡妹他們的藏身之地。因為袁秋現在是代表著市委市政府,是處在自己的對立麵的。
“陳局長,省電視台的攝製組和記者,都是你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