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扁擔做事是非常沉穩老練的,但這一次卻突然之間就掛斷了電話,這讓陳聰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突然之間,陳聰意識到不妙,立即推開汪老的房門,道:“汪老,我去處理工作上的事了,您老有事儘管給我打電話。”
“嗯,好,你去忙。”
從汪老屋中出來,陳聰拔腿就朝樓下跑。當他跑到一樓大廳的時候,發現一樓大廳內站滿了不少的警察,那十多個保安都已經雙手抱頭蹲在了地上。
“除了你們這些人,還有沒有漏網的?說。”一個警察厲聲喝問蹲在最前邊的黑大漢保安。
“沒了,就我們這些人。”
“把他們都帶走。”
哢嚓連聲,十多個保安被戴上了手銬,開始被警察押著朝外走。
陳聰疾步來到一個領頭的警察麵前,問道:“警察同誌,這是怎麼回事?”
這個警察反而很是老道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這裡的負責人。”
“你叫什麼名字?”
“陳聰。”
“這麼說來,你就是市旅遊局的局長了?”
“是的。”
“正好,你也跟我們走一趟。”
“為什麼?”陳聰和警察打交道不是一次兩次了,他很有經驗。
“你還問為什麼?那場鬥毆不就是你指揮的嗎?你就是不過來,我們也得去找你。你是領導,給你個麵子,就不給你上手銬了,自覺點,跟我們走一趟。”
陳聰的擔心終於變成了現實,王超的父親王躍給李嶽打了電話,李嶽衝李尊大發雷霆,李尊肯定得采取行動。
實際上,李尊給陳聰打電話的時候,他派出的警察已經趕到了鶴鳴山莊,他之所以給陳聰打那個電話,無非是穩住陳聰,先把打人的保安給控製起來。他下達的命令是如有可能,就將陳聰一塊帶回去,但絕對不能給陳聰戴手銬,要等他回來之後,他親自審問陳聰。
陳聰不再說什麼了,直接跟著警察朝外走去。
十多個保安戴著手銬被押上了麵包警車,而陳聰則享受了一回轎子警車。
來到市公安局後,陳聰被帶到了局長辦公室對過的接待室,那十多個保安則被帶到了審訊室。
馬勒戈壁的,看來王超的父親的確是權勢熏天,隻一個電話就把陳聰和那些保安給一網打儘了。
馬勒戈壁的,騰達酒業明天就要開業了,今天卻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陳聰閉目靠在接待室的沙發上,心灰意冷之下,頓感身心俱疲,他感覺自己有些快支撐不下去了。
累,真累,實在是太累了。一個事接一個事地發生,讓陳聰老是處於連軸轉的狀態,就是鐵人也受不了的。
負責看管陳聰的那個警察,倒是很會來事,他竟然很是客氣地給陳聰端上了一杯熱茶,道:“陳局長,請先喝杯茶,我們的局長一會就到。”
就在這時,陳聰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趙逵打過來的,陳聰急忙按下了接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