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陳聰那一次將趙逵狠狠地批了一頓,趙逵在陳聰麵前再也不敢提及這件事了,但這一次借著酒勁,卻對董碩說起了這件事,借以發泄自己長久以來心中的不滿。
自古以來,管人是最難的。因為人是高級動物,有思想有理想有觀念有追求有目標還有貪欲和私心。要把這些高級動物管理好,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陳聰也沒有料到趙逵會在今晚突然來這麼一出,他心中很是惱火,直想衝趙逵破口大罵。但看到趙逵一副抱屈的樣子,陳聰意識到了自己做的不足的地方,他不但不能發火,還要儘量彌補不足。不然,趙逵就會離他越來越遠。
媽的,誰都想當領導,指手畫腳的。但當領導的確是一份又苦又累的差事。
陳聰端起酒杯,滋的一聲,將杯中酒喝了個底朝天,隨即又笑了笑,這才說道:“趙逵,你彆牢騷滿腹的,就這個問題,我已經批評過你了。但有些事我沒有說明白,也導致了你的牢騷滿腹,這是我工作上的失誤,我現在向你道歉!”
陳聰這麼一說,反倒弄的趙逵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董碩本來還想衝陳聰放炮,也有些不忍心了,隻是嘿嘿地笑了起來。
陳聰接著又道:“趙逵,撤銷你的局辦公室主任,任命你為鶴鳴山莊餐飲部經理,但你的級彆仍是正科級。”
趙逵一聽,心中一樂,但他又想起了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忙道:“餐飲部的經理是正科級,那客房部經理和保安部經理呢?”
陳聰隨即說道:“也都是正科級乾部。”
這下趙逵又不樂意了,道:“啊?這麼說來,呂敏芝和蕭震也是正科級乾部了?”
陳聰點頭說道:“是啊,沒錯,你們三個是平級的。”
“呂敏芝也就罷了,但蕭震畢竟是個臨時工啊。”趙逵心中的確不滿,想當初他擔任局辦公室主任的時候,呂敏芝什麼也不是,隻是一個後廚的勤雜人員。蕭震那就更不用提了,他那時候還隻是一個擦車的臨時工呢。現在讓趙逵和呂敏芝蕭震平起平坐,這讓趙逵有些心理不平衡。
趙逵的心思豈能逃過陳聰的眼睛,陳聰臉色逐漸冷了下來,道:“趙逵,我已經多次和你說過了,你要轉變觀念,不要老是抱著舊觀念不放。咱們雖然保留了市旅遊局這個架構,但也隻是有其名無其是了。你的級彆是仍是正科級,我陳聰說到做到。可人家呂敏芝和蕭震也是正科級,不妨礙你什麼事,你嫉妒什麼?”
趙逵借著酒勁,又當著董碩的麵,他的膽子大了起來,索性要和陳聰說個過來過去,道:“陳局長,無論做事,都該有個論資排輩。尤其是在職務上,更應該論資排輩,當初我是正科級乾部的時候,呂敏芝隻是個後廚的勤雜人員,蕭震更是一個擦車的臨時工。現在讓他們兩個和我平起平坐,我很有意見,我心中不服,我非常不滿。”
說到最後,趙逵有些竭嘶底裡地咆哮起來了,將這一段時間憋屈的怨氣,一股腦都發泄了出來。局麵頓時顯得很是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