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時候,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隻要表現出來的形式是和組織上做對,那組織上是絕對不能姑息遷就的,往往會采取堅決的措施進行懲處。
即使出於再好的目的,但遊行示威會造成不好的社會影響,那組織上就要采取懲治措施,這種懲治措施往往是針鋒相對的。
當天下午,市委組織部長趙君和市紀委書記莊菲帶領工作組來了。
市旅遊局參加會議的隻有三個人,陳聰和駱宛還有趙逵。按照趙君下達的通知,市旅遊局所有的中層乾部也要參加,但陳聰不同意,說局領導三個人參加就行了,中層乾部們都很忙,就不要讓他們參加了。趙君為此還發了一通脾氣,但陳聰卻是堅持到底。
陳聰這麼做的目的,是不想讓趙君和莊菲難堪,因為中層乾部裡邊有呂大花,呂大花隻要來了,肯定會大鬨會場,蕭震也很有可能會鬨起來,到時候局麵就沒法收拾了,會讓趙君和莊菲直接下不來台。這個原因和目的,陳聰沒法和趙君明說,趙君還衝陳聰發火,陳聰隻好一笑了之。
會議先是由市委組織部長趙君宣讀了對陳聰的任命文件,任命陳聰同誌為H縣的縣委常務委員會的委員、書記,免去陳聰同誌的市旅遊局的局長職務。
接著,由市紀委書記莊菲宣讀了對上午遊行示威的處罰決定,給予市旅遊局的局長陳聰同誌警告處分,給予市旅遊局副局長駱宛同誌警告處分,給予市旅遊公司副總經理趙逵同誌警告處分。
陳聰很是惱火,老子都要離開這裡去H縣了,沒想到在臨走之際竟然背了個警告處分。駱宛和趙逵更是惱火,他們自己背個警告處分也就背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陳聰實在是太冤枉了,陳聰都要走馬上任去當縣委書記了,竟然還在離開市旅遊局的時候,背了這麼一個處分。
陳聰陰沉著臉沒有表態,但駱宛當場就拍了桌子,她道:“要沒有陳聰局長,市旅遊局根本就不會有現在的可喜局麵。上午的遊行示威,沒有人組織,也沒有人領導,完全是自發的。我和趙逵是帶頭去的,但陳聰局長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要不是陳聰局長去做工作,遊行示威的群眾現在也不一定離開市委大院。陳聰局長就要離開這裡了,怎麼還要給他一個警告處分?這合理嗎?太不公平了,我堅決反對。”
趙逵也是惱火地道:“我也堅決反對。咱們市有哪個乾部在離開的時候,還要背負處分?太過分了。”
莊菲平心靜氣地道:“對於你們三個的處分,是經過市委常委會研究通過的。你們三個是局級領導,此次事件影響很大,在市民中引起了議論,造成了很不好的影響,市委必須對你們三個局級領導進行處分。陳聰是有些冤枉,但他畢竟是一把手,出了事,一把手不承擔責任,誰來承擔?這一次的處分,也隻限於你們三個局級領導,下邊的就不再追究了,但下不為例。”
趙君衝駱宛厲聲說道:“你聽明白了?這可是一碼歸一碼的事,你再敢拍桌子,就要追究你的責任,你給我坐下。”
駱宛氣的臉色蒼白蠟黃,但也隻好坐了下來,關鍵時刻,駱宛還是有組織紀律性的。
趙逵雖然沒有太多的血性,但此時此刻,他也開始發飆了,不顧一切地道:“我算什麼局級領導?陳聰局長是正處級乾部,駱宛副局長是副處級乾部,我連個處級都不沾,我隻是一個正科級乾部,怎麼算是局級領導了?好事輪不到我,處分的時候把我當成局級領導了?我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