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酒後吐真言,鶴鳴山紅高粱酒,雖然酒質特好,但喝多了照樣大醉,就像趙逵一樣。陳聰和方隆雖然還沒有到大醉的程度,但兩人都已經快接近臨界點了。
方隆對沒有混上廳級,在縣級就退休的事,一直耿耿於懷。霸道的人,非常自尊。方隆既霸道又自尊,心勁頗高,由於常年練習摔跤,身體非常強壯,雖然六十多歲了,但卻是隻有三十多歲的心態,他這心態還不想退休,還想蒸蒸日上,但卻在縣委書記的位置上退了下來,這讓他非常地不甘心。
“方老,名利乃身外之物,尤其是仕途當官,那更是過往雲煙,沒必要在乎這些。”
“你說的倒是好聽,你這麼年輕就官至縣委書記,等你到我這個年紀,肯定比我混的好。草,你算個什麼東西,沒當過兵,沒為戍邊出過力,你他媽憑啥這麼年輕就當縣委書記?狗逼崽子。”
日,酒態正酣的陳聰雖然喝的暈頭轉向,但方隆這麼罵他,他還是聽到一清二楚的,他頓時勃然大怒,道:“你這個老混蛋,竟然這麼罵我?你以為我願意當官嗎,草,我是被逼上梁山的。等我到了你這個年紀,能像你一樣平穩地退休,就已經很不錯了。”
“放你媽的狗臭屁,你不就是朱嘯身邊的一條狗嘛,要不是朱嘯,你能到這裡來當縣委書記?”
“滾尼瑪的,你罵誰是狗呢?”
啪的一聲巨響,陳聰抄起一盤菜就摔在了地上。
“馬勒戈壁的,你敢當著我的麵摔盤子?”方隆怒目圓睜,伸手一把抓住了陳聰的領口,嗖的一聲,就把陳聰給提了起來,方隆猛地朝後退了一大步,揪著陳聰的領口,將陳聰轉了一個圈,陳聰一米八多的大個子,方隆連一米七也不到,但陳聰被方隆拎的就像小雞一樣,滴溜亂轉,手舞足蹈地轉了一圈,方隆抬手一送,砰的一聲,將陳聰扔回原位,陳聰本就喝的暈頭轉向,被方隆拎著轉了一圈,又被扔回到了椅子上,他險些坐立不住,身子晃了幾晃,方才坐穩。
“你這個老東西,你彆為老不尊,你他媽敢和老子撒野?老子可是這裡的一把手。”陳聰破口罵道。
“狗屁的一把手,草,老子認你是一把手,你他媽才是一把手,老子要是不認,你他媽連個狗屁都不是。”
至此,局麵已經徹底亂了套,陳聰和方隆都喝得五迷三道,兩人相互罵的什麼,都乾了些什麼,誰也不知道了,此時此刻,兩人都是隨心而走。歸根結底,都是喝酒惹的禍。
在酒精的驅使下,陳聰不尊重方隆了,方隆也不拿陳聰當根蔥了,想罵就罵,想提溜就提溜。
方老太太看到老伴竟然這般模樣,心急如焚,因為她多年沒有看到老伴如此失態了,仿佛回到了才結婚的時候。那個時候,方隆喝多了酒,就是這般模樣。
“你們乾什麼?不能喝就彆喝了,喝了都成小孩了。”方老太太氣急敗壞地吼道。
“滾,你這個臭婆娘,再敢管老子的事,老子就抽你。”方隆現在誰也不認了。
保姆急忙拉著方老太太上樓,低聲勸道:“你不要管了,他們喝趴下就沒啥事了。”
保姆也是擔驚受怕,她現在倒是非常希望方隆和陳聰都喝趴下,就像那個躺在沙發上爛醉如泥的縣委辦主任。
“方老,您彆衝我發火,既然您不讓我談工作,那就讓我喝醉。”陳聰又舉起杯子喝了一杯。
“去尼瑪的,老子也想喝醉。”方隆也舉起杯子喝了一杯。
“方老,我也想像你一樣霸道,但我沒有你的道行,不然,王有才那個狗日的也不敢和我如此做對了。”
“你他媽還不霸道?你都敢在縣委常委會議上大罵馬勒戈壁的,你還不霸道?”
“方老,您是怎麼知道的?”
“王有才那個王八羔子都和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