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喝了口酒,他今天的感慨很多,為了今後的發展,他隻能全盤說出來,道:“最了解我的就是咱們這些弟兄們,如果有人把我給出賣了,倒黴的不單是我陳聰,我的兄弟也會跟著我一塊倒黴的。這一次我被突然隔離審查,戚郎大蝦草狼和蠍子也被關進了拘留所。那些人想方設法不擇手段要把戚郎大蝦草狼和蠍子給打成涉黑人物,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因為他們隻要將戚郎大蝦草狼和蠍子給打成了涉黑人物,我陳聰也跑不了。因為我們是兄弟,你們都涉黑了,我豈能不涉黑?兄弟是什麼?兄弟就是有難同擔有福同享。有福同享未必能實現,但有難同當是一定會實現的。咱們兄弟當中,一個人落難,其他人就會跟著倒黴。尤其是我,我要是落難了,那我的兄弟也要跟著倒黴,因為我是在官場中混的。”
此時,現場鴉雀無聲,隻有那海浪拍岸的驚濤聲和風吹過的沙沙聲。
陳聰又道:“卡豬,你被他們幾個給打的住院了,但你知不知道,他們幾個被王月堪給拘留起來,險些在拘留所被活活打死。”
卡豬已經慚愧的要死,陳聰此時的臉色有些陰沉下來,他現在心中的怒火又在騰騰燃燒,道:“咱們兄弟當中,我是鬥爭的焦點,以為我是官場中人。但我現在不知道是誰舉報的我,我連自己的敵人都不知道是誰,那我還怎麼和對方鬥?卡豬,我說了這麼多,你該清楚我的意思了。”
卡豬低頭不語,他現在是慚愧、愧疚、悔恨、緊張,陳聰輕聲歎了口氣,道:“卡豬,我現在隻想知道你把我的事告訴了誰?”
卡豬突然抬起頭來,驚慌失措地道:“聰哥,真的不是我啊。”
陳聰頓時勃然大怒,厲聲說道:“卡豬,我今晚說了這麼多話,難道你就沒有絲毫的感動嗎?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沒有認識到這件事的厲害程度,那我今晚說的這些話豈不是都成屁話了?我要查出整治我的那些人到底是誰,這不但是保護我,也是保護咱們兄弟。你隻是他們利用的一顆棋子而已。你真要不說,我也不會強迫你,你自己看著辦。”
戚郎大蝦草狼和蠍子又要衝卡豬大發雷霆,但被陳聰給製止住了。
“卡豬,你要是真不說,那就算了。但整治我的那些人,我也會查出來的,隻不過是時間的早晚問題。到那時候,你不要怪我不認你這個兄弟了。”
陳聰說著就要起身,他真的是很傷心,要不是為了和梅,要不是看在多年的兄弟份上,陳聰早就收拾卡豬了。自己已經仁至義儘,卡豬再不著道,那就是卡豬的問題了,自己不認這個兄弟就是了。陳聰是這麼想的,也是這麼做的。
“聰哥,我說。”卡豬突然抬起頭來。
陳聰將手機的錄音鍵打開,道:“那你說。”
“是李嶽逼我說的。”
戚郎大蝦草狼和蠍子還有靜雅,都是大吃一驚,因為他們都知道李嶽是誰。隻有陳聰最為鎮靜。
“他是怎麼逼你的?你對他又是怎麼說的?我希望你一點不漏地全告訴我。”
卡豬突然嗚嗚地哭了起來,他這一哭,足足哭了好幾分鐘,方才漸漸平靜下來,隨後他就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陳聰早就料到李嶽是主謀,但陳聰要的是證據。隻要有了證據,才能發起反擊。
陳聰猜測的自己被隔離審查的事後主謀就是李嶽,但陳聰沒有想到李嶽竟然會親自出麵去逼迫卡豬就範。
卡豬是一個隻能有難同擔但卻不能有福同享的人,這樣的人是不配做朋友的,更不能做兄弟。
但卡豬今非昔比,因為卡豬現在是和梅的老公,如果沒有和梅參與其中,陳聰會毫不猶豫地和卡豬斷絕兄弟關係,但現在陳聰無論如何也要為和梅著想。
“馬勒戈壁的,你這個臭豬,原來果真是你乾的,你還不承認?”草狼站起來,一腳將卡豬踢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