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炮在等,他在等雷彪主動讓位。但他也知道,雷彪是不會主動讓位的。即使雷彪讓位,火炮也得收拾他。馬勒戈壁的,膽敢收拾陳聰,老子先收拾了你。
“弟兄們,謝謝你們的好意了!這尾鋪也是人睡的地方,我不睡,那就得彆人來睡。咱們能在一個監室裡,說明咱們有緣,那咱們就是兄弟們。我不能讓兄弟們來受這份罪,我卻坐享其成,那我心裡會不安。你們都彆勸了,這尾鋪就是我的。”
火炮的這番話,讓很多人都很感動。同樣是大哥,但差距怎麼這麼大呢?雷彪是大哥,但雷彪飛揚跋扈,拿手下的弟兄根本就不當人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想罵就罵,想打就打。可人家火炮,雖然是如雷貫耳的大哥級人物,但卻拿兄弟當人看,寧肯自己受罪,也不讓兄弟受罪。
這麼一對比,火炮的形象立即高大起來,雷彪的形象頓時變成了臭狗屎。但雷彪能樹立起獄霸這個形象來,那是經過長期戰爭得來的,這些人雖然心裡很是敬佩火炮,但卻更害怕雷彪。
雷彪能混到這個份上,完全就是憑的心狠手辣。但火炮混到這個份上,憑的是仗義疏財。論地位,雷彪根本就沒法和火炮比。
雷彪知道火炮這麼做是故意的,就是針對他的。但他還不能隨便發作。他雷彪心狠手辣,但火炮的狠辣手段,雷彪雖然沒有親自嘗試過,但卻是聽說過。雷彪並不想和火炮成為敵人,他還是想井水不犯河水。
下午,晚飯,晚飯後放風,都平安無事。
入夜,監室裡呼嚕聲放屁聲此起彼伏,汗臭味臭腳丫子味交相呼應。由於火炮睡在了尾鋪,很多人都不敢輕易小便,實在憋不住了,有人竟然把便桶提走了,放在了監室門口,這樣就能熏不著火炮了。
雷彪睡的不亦樂乎,臨睡前,幾個小弟給他揉腿捶背,讓他特彆舒服,睡著之後,也是特彆的香甜。
正當他睡的五迷三道的時候,他突然感覺到身邊似乎多了一個人,雷彪的警惕性是相當高的,他忽地一下醒了,發現果真有一個人坐在了他身邊,他睜大眼睛仔細一看,發現此人竟然是火炮。
此時的火炮很是悠然地坐在雷彪的身邊,滿臉堆笑地看著雷彪,讓雷彪感覺特彆瘮的慌,瞬間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雷彪忽地一下坐了起來,警惕地看著火炮,問道:“你要乾嗎?”
火炮笑著低聲問道:“我聽說你出去之後要收拾一個人,是?”
雷彪眨巴眨巴眼睛,道:“是。”
“你準備要收拾的這個人是誰?”
“陳聰。”
火炮臉上的笑容漸漸散去,取而代之是一股陰冷,道:“但陳聰是我的兄弟。”
雷彪頓時一愣,行走江湖多年的雷彪清楚,火炮說的這話,非常難接。接不好就會有一場惡戰。但雷彪畢竟也是大哥級的人物,豈能被火炮的一句話給嚇住?
“陳聰是你的兄弟?”
“沒錯。”
如果雷彪此時說既然陳聰是你的兄弟,那我也就不和他再計較了。但雷彪要是這麼說,那他就不是雷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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