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聰問道:“朱書記,您為何這麼認為?”
“陳聰,你被隔離審查是早晚的事,晚不如早,因此,你也就不要有什麼憋屈了。”
“朱書記,我還是不太懂您這話的意思。”
“你仔細想想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就能明白了。”
陳聰心中咯噔一聲,不禁黯然失色。陳聰本就非常精明,朱書記的這話算是點到了陳聰的骨子裡。
“原先我在商業銀行當行長,你在下邊支行當客戶經理,我和你直接認識還是通過蔡榮引見的。當時我就接到了有關你男女問題涉黑問題的舉報信,但後來證實這是有人在栽贓誣陷你。就在你擔任市旅遊局局長期間,市委大院刮起了一股風,說你和葉玲關係曖昧,甚至是有一腿,說的有鼻子有眼,但我不信。那股風傳到我這裡,慢慢地也就自然消失了。因為謠言止於智者嘛。但我真的不知道你還能在外擁有私營產業這件事。當時我接到舉報信很是吃驚,也非常震驚,我沒有找你談話,因為這是紀律。市委常委每個成員都接到了關於你的舉報信,省紀委和市紀委也同時接到了,在這種情況下,隻能對你實施隔離審查。這不但是組織紀律,更是對你的一次重要考驗。你自己做的事,就要經受得起組織的審查。你現在不接受審查,早晚也得接受審查。是不是出來混,早晚也得還啊?”
陳聰忙點了點頭,道:“是的,您這麼一說,我也終於領悟到我這次被隔離審查是避免不了的。晚查不如早查,早查還能早下定論。”
“嗬嗬,這就對了嘛。因此,你不要對組織有任何怨言,更不要感到憋屈。出來混,早晚是要還的。你清楚了這個道理,那你就更加成熟了。”
“自古以來任何名將大多都是毀譽參半,同樣,自古以來都是君子和小人並存。”
“哈哈,你的理解更加進一步了。對,沒錯,走到哪裡都有君子,也都有小人。往往在有些時候,君子是鬥不過小人的。因為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
“朱書記,這一次我就是被某些小人給害的。”
朱書記連哏也沒打,就直接點了點頭,深有感觸地道:“陳聰,你是為組織立了大功的人。最起碼是為咱們G市的政壇立了大功,更重要的是為咱們市委立了大功啊。”
陳聰不由得一愣,沉思著道:“朱書記,您這話的意思是……?”
“嗬嗬,你被隔離審查,經過審查之後,你又被放了出來。你這一進一出,飽受磨難,倍感委屈,但卻也讓某些人露出了馬腳,這些人往輕了說是小人,往重了說是害群之馬。他們露出了馬腳,市委是要和他們算賬的。最終也會將這些害群之馬給清理出去,那你是不是為組織為G市為市委立了大功啊?”
陳聰頓時會意過來,不由得笑了笑,道:“從這一點上來說,我的確是立了一功。”
“哈哈,你終於知道你自己是功臣了。”說完之後,朱書記的臉色隨即又凝重起來,道:“陳聰,實際上當時也完全不用對你實施隔離審查,可以對你采取暗中調查的方式,你個人和工作都不會受到乾擾。實施對你的隔離審查,是我的主意。我這麼做,就是讓你個人受到損失,但卻讓組織受到好處。你不會怪我?”
“不會,我現在終於想通了,不會怪您的。”
“當時我能做出這個決定,心裡也很不好受。但你畢竟是從我身邊走出去的,你和其他人比較起來,我對你更要嚴厲才行。但這都是表麵上的。真正的內在原因,則是將那些害群之馬給調出來。現在來看,這個目的基本上已經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