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送王暖的車子到了樓洞口,但王暖是不能下車的,要等到秦瓚過來之後,她才能下車,這是秦瓚給王暖規定的紀律。
郭陽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車上,遠處傳來的吱呀吱呀的踏雪聲,他仿佛沒有聽到。
秦瓚每當走這段路的時候,是一種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狀態,保持著高度的警戒。突然之間,他看到停放的一排車後邊的電線杆後邊站著一個人,而這個人雙手似乎在舉著什麼東西,但看這人的姿勢,好像是雙手舉槍瞄準的姿勢。秦瓚大步快速撲了上去。
與此同時,王暖有些等不及了,她是個不願意給彆人添麻煩的人,雖然保護她的都是她的手下,但她仍是感到過意不去。今天要不是秦瓚一再堅持,說啥她也不會讓他們護送了。
“我到家了,雪下的這麼大,路不好走,秦瓚還沒過來,我先上樓,你們也早點回去。”
“王處,還是再等等,秦組長還沒有過來。”
“不用等了,等秦瓚過來,你們快點回去。”說著,王暖推開車門就下了車。
郭陽正等的急不可耐,忽地看見王暖從車上下來,王暖下車的位置正貼著樓洞口,隻要一步就可以跨入樓洞口內,郭陽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扣動了扳機,啪的一聲清脆的槍聲響起,與此同時,郭陽頓感手中一空,不由得一愣,他手中的槍不見了。正當他錯愕之際,喉嚨被鎖住,突然一股大力傳來,郭陽竟被打的淩空而起,在空中翻了個個,咚的一聲,屁股重重地蹲在了地上,隨即他的胸口被一隻大腳給牢牢地踩住了。
郭陽驚恐萬狀,他看到用腳踩住他胸口的這個人,正是保護王暖提前下車警戒的那個人,秦瓚一手拿槍,一腳踩住郭陽,另一隻手拿出了手銬。
郭陽被抓必死無疑,他現在是驚恐之鳥,為了逃命他隻能拚死掙紮。
就在這時,另外一個偵查員已經下了車,喊著王處,朝王暖撲去,他們要替王暖擋子彈。
秦瓚聽到同事喊王處,以為那一槍命中的王暖,急忙扭頭去看,這就一瞬之間,郭陽雙腳猛蹬,將秦瓚踩住他胸口的腳撥開,在雪地上打了個滾,爬起來就跑。
但秦瓚是何等樣的身手,他豈能給郭陽逃跑的機會,猛地朝前跨上一步,探手就抓住了郭陽的肩膀,他準備把郭陽的肩膀連帶手臂整個都卸下來,將郭陽就地擒獲。
但郭陽身上落滿了雪花,秦瓚這一探手去抓,竟然抓滑了,雖是如此,郭陽頓感肩膀一陣劇烈的疼痛,疼痛之下,郭陽竟然發出一聲慘叫,隨即發了瘋般朝前狂奔。
秦瓚沒追,因為他惦記著王暖的安危,他最擔心的就是那一槍擊中了王暖。
那一槍是貼著王暖的頭皮飛過去的,要不是秦瓚出手快,這一槍就會命中王暖的腦袋。郭陽是王月堪和王超兄弟倆豢養的死士,他們也是對郭陽下了血本,平日裡帶郭陽到大山裡去練槍法。郭陽不但會用手槍,也會用狙擊步槍,他的槍法是很準的。
但在千鈞一發之際,郭陽的這一槍讓及時趕到的秦瓚給破壞了,子彈打偏,貼著王暖的頭皮飛了過去,王暖撲倒在地。
此時,王暖已經被兩個偵查員給攙扶了起來,秦瓚快步跑了過來,緊張地問道:“王處,你沒事?”
王暖此時已經鎮定了下來,道:“我沒事,凶手抓住沒有?”
“凶手跑了,但他的槍被我給奪了過來、”秦瓚說著揚了揚手中的手槍,這把手槍嶄新,還是外國進口的。
王暖很是後悔自己不聽勸說提前下車,結果險些釀成大錯。
郭陽跑出小區,駕車逃竄。那個奪他槍要擒獲他的那人,實在是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