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勤的防暴隊員接到的郭祥的命令是除了醫護人員,彆人一概不得入內。即使市公安局的刑警出示了證件,防暴隊員也不放行。
陳聰衝防暴隊員吩咐道:“任何人都不得入內。”
“是。”執勤的防暴隊員異口同聲地道。
其中一個負責的執勤組長問道:“陳書記,醫護人員能進入嗎?”
“醫護人員可以,除了醫護人員,其餘的人一律不能進入。”
“是。”
陳聰轉身就離開了,再次坐回到了連椅上。
陳聰和這些防暴隊員接觸不多,但已經得到了這些防暴隊員的極其敬重。第一,陳聰在生活上將他們照顧的很好,戚郎一天三頓飯準時往這送,飲料和茶水更是隨便喝。第二,在大年初一的早上,陳聰給他們每人發了一個紅包,每個紅包是一千元,陳聰出手太大方了。但防暴隊員們在乎的不是錢多少的問題,而是陳聰對他們的尊重。現在陳聰發話,他們堅決執行。
市公安局的幾個警察,隻好悻悻地離去。雖然個個氣急敗壞,但也無濟於事。
權仁很快得到了消息,但權仁卻不敢和陳聰發生正麵衝突,陳聰是一顆冉冉升起的政治新星,王暖又是省反貪局的偵查處長,權仁現在想方設法要做的是如何避免與陳聰王暖發生矛盾衝突,因此,他隻好按兵不動。
權仁按兵不動了,但陳聰卻立即就忙活起來,他給郭祥打去了電話,請郭祥安排精乾力量,立即對那個暴徒審訊,務必將躲在幕後的黑手查出來。隨後,陳聰也給李群打去了電話。
郭祥和李群是初一下午趕回省城的,兩人接到陳聰的電話後,立即著手抽調精乾力量進行審訊工作,但如果要進行審訊工作,得經過趙銳廳長的批準,這牽扯到案件管轄權的問題,不能讓虎視眈眈的權仁找到任何借口。
這是初二的上午十點,與此同時,正在老家過年的市紀委書記莊菲接到了Q縣公安局多人舉報,舉報陳聰和魯鐵對縣公安局原中層乾部進行打擊報複,還動手打人。
就在莊菲接到舉報的時候,李嶽副市長也得到了這個消息,是尹琴親自給他打電話彙報的,李嶽副市長直接找到了郭市長,郭市長聽後,感覺此事太令人難以置信了。但郭市長還是將此事彙報給了朱書記。
此時的朱書記正在省城的家裡,朱書記接到郭市長的電話後,預感到此事非同小可,立即撥通了陳聰的手機。
此時的陳聰又坐在連椅上昏昏欲睡,他從春節前的一天到現在,基本沒有睡個囫圇覺,沒吃口像樣的飯,而且還是連著熬夜,他已經快要支撐不住了。
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也沒有讓陳聰立即恢複精神。他聽到了手機鈴聲,但全身沒有絲毫力氣,懶得動彈,幾次想伸手掏手機,但都沒有將手機掏出來。
手機鈴聲戛然而止,但不一會兒,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陳聰急忙強打精神,抬起雙手使勁搓了搓臉頰,努力讓自己振奮起來。他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發現是省城的一個固定電話號碼。
這是誰在給自己打電話?接還是不接?正當陳聰猶豫之時,電話又中止了。
這是朱書記用家裡書房的固定電話給陳聰打來的,但陳聰不知道這個號碼,要是朱書記用他的手機給陳聰打,陳聰肯定會立即接聽。
正當陳聰要將手機收起來時,手機突然又吱吱地響了起來,陳聰一看來電顯示,仍是那個省城的固定電話號碼,這一次陳聰不敢不接了,他急忙按下了接聽鍵。
“是陳聰嗎?”
“我是陳聰。”
“聽出我是誰來了嗎?”
陳聰立即坐直了身子,因為他已經聽出這是朱書記給他打來的電話,忙道:“朱書記,過年好啊!我還沒來得及給您拜年呢。”
“大年初一拜年,這都初二了,你這才想起給我拜年來?”
“朱書記,不好意思,我這幾天忙昏頭了。”
“是啊,你的確是很忙,大年初一你就趕到縣公安局組織鬥毆。”
聞聽此言,陳聰心中一沉,忽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他現在一點困意也沒有了,忙道:“朱書記,您這是聽誰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