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擺擺手,回答道:“沒事兒,以後我就管你叫阿黎了,不錯不錯,很好很好。”
既親近又灑脫,還朗朗上口,她怎麼這麼天才呢?
不明所以的阿黎歪了歪腦袋,雖然不明白這兩者有什麼區彆,但他也莫名的感知到赫雅在叫他阿黎的時候更顯得態度親近了幾分,於是他點頭稱好,乖巧不已的模樣叫赫雅忍不住抹了一把親媽淚。
她對著他張開手臂做擁抱狀,語氣裡滿是誘哄意味的說道:“乖崽啊,過來讓阿姆抱一下吧。”
對方親切無比的笑容上雖然也滿是疼愛之色,可是在小小的阿黎心裡卻是有股說不出的彆扭,他不喜歡她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然而彆扭歸彆扭,阿黎還是聽話的靠了過去,然後被赫雅一把抱在了懷裡,在感覺到對方溫柔的撫摸後,他忍不住蹭了蹭她的臉頰,清清淡淡的處子幽香一陣接一陣的飄蕩在他的鼻尖,阿黎暗暗的深吸一口氣,愈發的喜歡她身上的味道了。
不明真相的赫雅隻當是幼崽對她表示的親近,她摸了摸他的脖頸,在阿黎懵懂的視線裡非常大膽的往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真是好孩子,阿姆疼你。”
親罷,她側過頭貼著他的臉輕輕磨蹭了兩下,因為閉上眼睛的關係,赫雅完全沒有注意到在她那一記什麼特殊意義都沒有的關愛之吻後,阿黎原本溫順的目光裡已經瞬息萬變的閃過了好幾道深邃的暗芒,散發出幽深而又…危險的味道!
一人一馬再度踏上了尋找新家園的征程,為了避免被狼族獸人找到,赫雅帶著阿黎日夜兼程的趕了三天三夜的路,除了短暫的休憩、進食和處理個人衛生外,她們幾乎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那架勢真的跟逃命也沒什麼區彆了。
在出走的這幾天裡,赫雅偶爾還會在想江綿綿此時在做些什麼,雖然她心裡也明白,江綿綿即使算不得有多真心待她,但如果真的發現她不見了,很大可能還是會請求凱恩派人出來找她,但赫雅實在不想為了安對方一時的聖母心而害了自己的一生。
於是她毫不猶豫地跑了,隻恨不得能插上一對翅膀有多遠飛多遠,而阿黎似乎也明白她的想法,連著幾天幾夜,馬不停蹄的趕路,他不但沒有抱怨,甚至還會在赫雅感到疲累的時候提醒她注意附近的危險,有意無意的在逼著她繼續往前走。
一開始赫雅還有些擔心他年紀小會吃不消,可事實證明她還是太圖樣圖森破了,如此長時間不間斷的趕路,除非她真的累到走不動,否則阿黎這個小惡魔就不會讓她停下來,他時不時的就在她耳邊發出
警示,就差沒拿著小皮鞭來抽她了。
彼時赫雅還當這小崽子是擔心自己的腳程慢了會害他被人逮回去,要知道比起她這個“離家出走”的雌性來,阿黎可是狼族部落特意囚禁在水牢的敵人啊,作為一個逃犯,也就不難理解阿黎如此緊趕慢趕,恨不得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拿來跑路的原因了。
直到很久以後赫雅才明白,其實阿黎會那樣不停得催逼著她也是為了她好,因為比起她自己,阿黎在那個時候就已經不願意再和她分開了。
如此夜以繼日的趕路直到第四天左右才緩緩慢了下來,趁著中午用餐的空隙,赫雅詢問了阿黎原因,她本以為這個小惡魔會保持這樣不要命的行軍速度直到她們找到最終的目的地為止。
阿黎聽了她的話後先是狠狠的翻了一個白眼給她,那嫌棄的表情半點兒都不帶遮掩。赫雅抽了抽嘴角,強忍著想要一巴掌拍死他的衝動,似乎在她發誓說會一輩子照顧他之後,這小家夥的傲嬌屬性就跟夏日裡的溫度計一樣蹭蹭蹭的不斷往上爬,但凡她問個什麼問題,阿黎都會先送她一張冷漠.jpg臉,
然後再給她普及“常識”。
——就像現在這樣。
“再走一段距離,我們就會進入豹貓一族的領地範圍,到時候我們隻需要像之前一樣避開獸人們的部落群居點就行,而狼族的那些家夥,是不會隨意在彆人的家裡撒野的。”
赫雅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總感覺小家夥帶著她好像在森林裡繞圈子,原來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她們已經躲開了好幾個部落的居住點,畢竟每個部落都有著自己的領地範圍,要是沒頭沒腦的闖進去,很容易就被當成外來者給就地解決了。
而阿黎的後半句話意思就更明顯了,在沒有必要的情況下,一般部落和部落之間都是不會主動相互侵擾的,所以狼族部落的獸人就算真的要大肆搜捕她們,多少也得顧忌一下這塊地盤上的地頭蛇,凱恩但凡腦子還正常,就不會為了一個沒有價值的雌性跟其他的部落獸人正麵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