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驚嚇
一群高大的身軀佝僂著身體圍在一起,看那攢動的人頭少說有十來個,這還不算四周那十幾個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身影,也不知是死是活,不過看特征可以分辨出這些獸人們都是雄性獸人無疑了,他們團團聚成一圈,時不時低下頭聞了聞什麼,然後又抬起臉發出一聲暢快而又滿足的低吼聲。
在清亮的月色下,那些雄性獸人有著各種不同的膚色,但他們的臉上都不約而同的流露出一抹不正常的暈紅色澤,張大的嘴角邊還有一縷口涎順流而下,滴滴答答,仿佛口水分泌係統徹底失控了一般,那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完成了某種激烈運動後的饜足快意。
如果換做是平時,赫雅可能還會思想不正經一下,這畢竟是個基情滿滿的世界,雌性獸人又少,雄性們自產自銷也不失為一條出路,哪
怕眼前這種一堆人擁擠在一起畫麵是有點讓人三觀儘碎的感覺。
但是現在不同了,因為赫雅已經眼尖的看見被這群雄性獸人們團團圍住的東西,不是彆的,正是她早上處理掉的一張染血了的衛生巾!
她不過就偷懶了一回,不想浪費時間挖坑,就隨手把東西給扔到了山澗裡,總以為被水流衝遠了也就沒事了,誰知道會那麼巧的被卡在了下遊的一塊石縫中,血液混進了流水裡,再加上原本就濃鬱的氣味,哪怕被徹底沾濕了也不能阻擋它的威力。
那些獸人們就跟聚眾開趴似的圍著那片衛生巾團團轉,一個個臉上散發著猶如上癮般的癡迷,周圍躺在地上的獸人可能也是尋著氣味而來,卻不想這兒的大佬眾多,稍微弱一點的雄性都被乾趴下了,剩下的這些估計都是旗鼓相當的高手,於是他們輪流低頭去聞氣味,聞了之後秒變癮君子的猥瑣神態,其中有個雄性甚至還舔了
一口,立刻就被周圍的雄性們給一拳招呼到了臉上。
鼻血和牙齒齊飛,連半邊眼睛都流著血還不肯放棄的想要擠入圈子裡,可想而知為了這片衛生巾他們已經完全陷入了瘋狂的狀態。
赫雅渾身顫抖著,腿軟到差點站不住,她連忙伸手去摸褲兜裡的碎藥草,在摸到細碎的葉片後,她高懸的心總算從喉嚨口又慢慢降了回去,此刻她無比慶幸自己早上聽了阿黎的建議換了一撥新的葉子,當時她心疼到不行,如今卻是恨不得再多裝一點才好。她強行鎮定了一番精神,捂著嘴巴儘可能不發出過大的呼吸聲,手腳並用的從山澗邊離開了,一路狂奔的時候,她也不忘暗暗祈禱自己的行蹤彆被發現。
等她回到休憩區的時候,阿黎已經站在那裡,原本她睡覺用的獸皮已經被他折疊好了,就等著她串上就可以直接走人。他看著赫雅的目光很是不悅,如果馬臉也可以做出表情,赫雅覺
得他現在的臉大約可以用火冒三丈來形容。
果不其然,她剛一湊過去,阿黎就壓低了嗓子吼道:“赫雅你怎麼能到處亂跑?!不是告訴過你要等我回來的嗎?!”
雖然口氣很差,但看著赫雅蒼白的臉色和跌跌撞撞的身影,嘴硬心軟的小崽子還是上前兩步托住了她幾欲摔倒的步伐。
一接觸到阿黎溫暖矯健的身形,赫雅差點沒控製住淚崩的衝動,她當即抱緊了對方的脖子,驚慌失措的把在山澗邊看到的畫麵說給他聽。
阿黎聽完後暗暗歎了口氣,少有的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瞥了她一眼,心虛不已的赫雅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對上他的鄙視眼神,要知道小家夥一直都在她的耳邊念叨著這件事,說來也是她自作孽的後果。
一人一馬這下子連休息的心情都沒有了,直接卷了東西提起包就跑,阿黎衝在前麵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