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獵
一邊說著,他還一邊晃了晃自己的螺旋角,像是在炫耀自己能力大增一般,雖然看起來特彆不靠譜,但其實這也是阿黎的真心話。他現在的年歲尚小,可他畢竟還是個雄性獸人,讓赫雅照顧他其實本就不該,之前的他因為還處於幼年期所以實在是沒有辦法這才委屈了赫雅一陣子,如今他都長大了,怎麼也該輪到他照顧赫雅了。
誰知他真心實意的說完了那番話後,赫雅雖然沒應承他什麼,可她真的是被小崽子給感動到了。她忍不住就撲哧一聲笑了開來,原本就沒有流淚的眼角瞬間晶亮亮的閃著光,她一把摟住了阿黎的脖子,先是擁抱著對方蹭了蹭他的臉,彆的先不說,光是小崽子如此孝順體貼的模樣就已經把赫雅感動到不行了,之前那些傷春悲秋的心情早就隨風而散,隻剩下幾分哭笑不得的無奈。
“你啊,彆給我在那兒添亂我就謝天謝地了。”她戲謔的說著,曲起的指尖還在對方的額頭上不
輕不重得彈了一下。
“我知道你有魔力,但你這不是還沒完全掌握的住麼?先說好啊,我可不是不信你,我隻是擔心你,萬一你一下子收不住手,那可就不好收拾了。所以啊,這打獵的事兒,交給我就成了,你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就彆操心這些大人的事兒了。”
話音落下,果不其然看到小崽子一臉落寞的表情,剛剛還支棱在腦袋上的兩隻耳朵唰一下就耷拉了下來,跟一隻垂耳兔似的焉了吧唧的,委屈得不行。
赫雅見狀當即在心裡暗道一聲糟糕,她不應該這樣打擊小家夥的積極性的。於是她眼珠一轉,看見地上幾根枯枝後,瞬間靈光一閃,她又咳嗽了兩聲拉回了阿黎的注意力。
“咳咳~不過呢,話是這麼說,但是還有個道理,叫做男…額。”赫雅在說到那個字眼的時候忽然間卡了殼,她不是很想花力氣去跟小家夥掰扯“男女”和“雌雄”之間的分彆,於是她深吸一口氣,改口說道。
“所謂‘雌雄搭配,乾活不累’,這特麼都是些什麼玩意兒?”她壓低了聲音碎碎念著吐槽了後半句後,繼續道:“所以這活兒呢也不能光指望我一個人去乾,那得磨蹭到什麼時候?”
說著,她還裝模作樣的在那兒掰起了手指,一邊繼續說道:“你看看,到時候咱們抓到獵物了還得殺吧?還得洗吧?這搞啊弄啊哪樣不費時間?可咱們又不能光吃生肉吧?這火得生吧?那生火得用上什麼?”
說到這兒,赫雅蹲下身撿起一根枯枝,轉身往阿黎的眼前一杵,差點沒把枯枝給捅到他的臉上去,反倒因為距離太近了,逗得他兩隻眼睛像鬥雞眼似的湊到了一起,又是惹得赫雅一陣捧腹大笑。
“就是柴了。所以我忙著捕獵的時候,你也彆給我閒著,這生火的柴就交給你了,你可彆小看了拾柴這個偉大的工作,枯燥是枯燥了點,但是生活中哪兒哪兒都能用得上它們…”
為了調動阿黎的積極性,赫雅用那張三寸不爛之舌把撿柴火的重要性給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說
得那叫一個天花亂墜,仿佛把多麼艱巨的生存任務交給了他一樣,那一臉鄭重的態度,感覺阿黎撿的已經不是柴火了,而是生命的火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