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到底是沒把這事兒放在心裡,沒過多久就真的睡了過去。
背後,是少年正握著她的一縷發絲放在鼻尖輕嗅。
“弟弟什麼的,能對你做這樣的事情嗎?如果能…”
那他倒也可以考慮考慮。
三天的生理期就這麼在睡眠中以龜速結束了尾聲,睡多了的後遺症,就是赫雅連續幾個晚上都沒能按時休息,天天夜裡嗨得像打了雞血,連生物鐘都不好使了,被氣到不想說話的赫雅義無反顧的堅決捍衛起自己做家務活的義務和責任。
這天,她正在處理最後一遝被她用作清洗的葉片,這些沾了血跡的葉子隻能選擇就地焚毀,不然血腥味道太重,引來蛇蟲鼠蟻就不好了。
望著被火舌吞噬的一片片綠葉,赫雅忽然就有些糾結起來,誠然以這些綠葉的龐大數量,即使用到她兩腿一蹬的那天都不用擔心會出現沒得用的情況,哪怕是在萬物凋零的冬季,她也可以預先準備好所需的數量。
但說句心裡話,每每例假總是用葉子一片一片的去擦拭,雖說都是用熱開水燙過的,到目前為止也並沒有引發出什麼生理健康問題,可赫雅還是會覺得很不舒服,中空的感覺本來就很不安全,尤其在每一次血崩的那一刻,她更是有種羞憤欲死的感覺,怎麼做
都覺得不舒坦。
於是她再一次又想到了麵包片的前身——月事帶。
今時不同往日,有了江綿綿做出絲質長裙在前,赫雅現在覺得,她做條月事帶在後,好像也沒什麼不可能的了。
棉花的種子已經在茁壯成長,阿黎給她報喜的時候她是真的當場泣不成聲,等日後棉花長成,她就可以不用去考慮草木灰這一聽上去就不怎麼衛生的選項,而那時唯一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讓她感到頭疼的問題,就是外麵包裹棉花的布料要如何是好。
現在這個難題也有了解決之道,江綿綿既然做出了絲質長裙,那麼就肯定有蠶絲布料,她也不需要什麼絲質長裙去充作神女,更不需要大量的蠶絲布做成衣服去美化自己。赫雅的心願足夠卑微,隻是要幾片小小的蠶絲布拿來做月事帶就好了,相信江綿綿做條裙子的時候總會剩下那麼一點邊角料的吧?
要不然,下一次去易市的時候,找個機會從江綿綿手裡弄幾塊蠶絲布來?
越想越覺得這法子可行的赫雅,決定把這一想法跟阿黎溝通一下,可以的話,她是不希望正麵跟江綿綿有任何接觸的,當然阿黎也不行,他現在長得可漂亮了,和故事裡那個麵黃肌瘦、營養不良的小可憐可不是一回事兒。
雖說江綿綿喜歡的大都是型男款,但凡事都有個萬一,萬一江綿綿忽然就對貌美如花的阿黎起了什麼圖謀不軌的心思,那她不得氣到原地去世?
所以她們兩個人都不能直接跟江綿綿杠上,但又要從她手裡獲取到布料,好像除了借助魔法做些偷雞摸狗的手段以外,也沒有彆的什麼好法子了…
嘖~想不到這麼快就要變成反麵教材了嗎?
赫雅有些愧(xing)疚(feng)的想。
“赫雅,快過來!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好東西回來?”
一轉頭,就看見少年逆著光站在她的身後。
淡金色的光芒給他半邊的身子勾勒出一條淡淡的輪廓,有五彩斑斕的光從斜角裡發芽不久的嫩綠色草叢裡折出,墜在樹葉尖尖上的水滴像是終於經受不住最後一點輕微的波動。
滴答一聲。
水珠灑落,濺開一地細碎的光芒。
赫雅被眼前這美好如童話般的一幕畫麵給驚豔得說不出來話,而阿黎似乎也沒發現她的呆愣,隻是興奮不已的衝到她身邊,伸手將盆裡最後鋪底的幾片綠葉一股腦的倒進
火堆裡後,牽過她的手便一路狂奔。
“唉唉唉!我的盆啊——!”
小劇場:
赫黎:姐~姐~(嗲裡嗲氣)
赫雅:不是說這輩子都不可能叫‘姐姐’的嗎?(鄙視)
赫黎:NONONO,這個不一樣。
赫雅:哪兒不一樣?
赫黎:這是…情~趣~(拋媚眼)
赫雅:(沉默一秒)我敲你…!!
親媽:禁言套餐已送出。(嚴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