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的
靠近了聞,還能嗅到從她身上傳來的幽幽清香,這是他第一次聞到這麼純粹的處子氣息,聖潔、自然,仿佛天生就該被放在心尖上好好寵愛著。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她給他的感覺和那個人卻是完全不同?
那個人就從來沒有讓他靠得這麼近過,甚至連遠遠看上一眼都是對他的恩賜…
——不一樣,真的完全不一樣!!
“為什麼,不讓我摔死,一了百了?”許拉斯有些哽咽的問道,喉嚨裡仿佛堵了一團棉花,嘶啞的厲害。
赫雅可不知道他內心裡一團亂的想法,聽了對方的問話後,她也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
“想知道麼?”
“…”
“想知道,那就先活下來。”
她把他滑落的手臂又往上抬了抬,“死多容易啊~眼睛一睜一閉就完了。”似是想到什麼不好的經曆,她扶著他肩膀的手微微扣緊了幾分,圓潤的指尖在他白皙的肩膀上留下一道道月牙狀的紅痕。
“再說了,就憑你想暗害我,我憑什麼讓你死的這麼舒坦?”
這個世界雖然沒有法律,但私刑總是有的。
還記得狼族部落當初用來關過阿黎的水牢麼?鳥族也有一個,而且更大,更黑,更臭,更暗不見天日!
她就是要懲罰許拉斯,怎麼也得先送他一套豪華牢房套餐吧?
“你…!”許拉斯似乎也想到了這個,一雙石榴紅的眼眸瞪了老大,滿臉都寫著“想不到你這樣的女人!”的表情。
他開始掙紮起來,可惜失血過多的他,連動動手指都艱難,更彆提赫雅此刻還牢牢禁錮著他。
“你活著才好呢~”赫雅微斂著眼眸,目光裡是說不出的幽深肅然,她扭頭瞥了一眼許拉斯,紅唇輕勾,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宛如一柄利劍,狠狠紮在了他的心口傷。
“畢竟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要跟你討教討教。比如…你來鳥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許拉斯輕輕一顫,扭過了頭,而她卻在此刻忽然湊近他移開的耳畔,悄聲細語。
“再比如…又是誰,指使你來的?”
“!!!”
隻是一瞬間,許拉斯也不知打哪兒來的力氣,竟生生把赫雅推開了去。
他都虛弱成這樣了還能在一推之下讓她踉蹌了幾步,可想而知她剛剛那句話,對他造成了多麼大的影響。
赫雅挑了挑眉。
如果說之前還隻是她天馬行空的胡亂猜測,那麼現在許拉斯這般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態度,幾乎已經證明了她的猜想是有依據的了。
兩人相顧無言的站在那兒,誰也沒有再開口,誰也沒有再挪動一步,大雨在兩人之間劃開了一道幕簾,朦朧的雨霧中,她隻能依稀看到對方慌亂不已卻又強自鎮定的神色。
“赫雅——!赫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