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安德烈小心翼翼的把不願意透露自己已經能獸形卻還變不回來的小奶貓揣口袋裡,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帶到研究精神力的第一軍團管轄內的試驗所。
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門,然後探頭探腦的衝著裡麵嘿嘿傻笑:“艾賽亞教授現在有空?”
對方是一位看似中年,可兩鬢有些花白有點矮胖的男人,帶著銀絲眼鏡,看著就儒雅和善。見來者笑著點了點頭:“珝瑤的精神力恢複的怎麼樣了?你來是不是發現問題了?當初我便不讚同用那還沒完全通過實驗的藥劑注射在未成年身上...”話語間卻帶著濃濃的責怪:“小孩不懂事你也是,就陪著他胡鬨。”
愛德烈叨擾的賠不是:“這次的確是為了珝瑤的事兒,但您看...”掃了眼周圍,顯然是因為不方便。
後者便帶他去隔壁的辦公室,倒了杯茶:“說吧,珝瑤當初進醫院時精神力被禁藥幾乎毀了...哎真沒想到這天底下會有這種做父母的,就算有個後媽要害自己的兒子,這個做親爹的怎麼就不知道攔著?反而還幫忙?虎毒不食子呢,這些人判多重都該!”
提起那件事愛德烈眼底湧動著一股恨意,可口袋裡小爪子撓著自己的感覺又令他瞬間回神:“也是我不好,我太相信那畜生了。”說著無力的笑了笑,轉頭就從口袋裡小心翼翼的掏出他迷你版的小侄子,又從另一個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絲絨軟墊先放在桌上,然後再把他“嬌貴”的小侄子放軟墊上:“教授您看...”
“呦,打算養貓了?給珝瑤解悶?”老教授喝了口茶剛說完就覺不對,放下茶杯整張臉就貼向那隻小奶貓:“這,這是珝瑤??”
眼前突然一張放大的臉讓雲珝瑤就算再鎮定也忍不住炸了後頸的毛,一爪子對著那鼻尖揮過去。
艾賽亞教授皮沒愛德烈這麼厚,倒是覺得有那麼點點點點...疼。
“哎,昨晚忽然就精神力突破了,可您瞧這麼小也不正常啊,還變不回來了。”安德烈一臉焦急:“我今早喂了羊奶他也不吃,罐頭也不吃,可急死我了,教授你說到底改喂什麼?”
艾賽亞教授沒好氣的瞪了他眼:“喂什麼?當然是喂飯了!這是你侄子,獸形再是貓,哪能喂罐頭?更何況...他也不吃嘛。”如果吃的話,到也成_(:з」∠)_反正現在的罐頭營養也挺全麵。
“可你看他那口牙,”說著還想讓雲珝瑤張嘴給對方瞧瞧:“昨天晚上啃了我一夜的鼻子,皮都沒破,這牙口能和我一起吃飯?”,老子可是每天早晨吃塊生肉的男人!
“那你就不知道給他燉點魚湯?”艾賽亞教授揮著手就要趕他走:“出去出去,我給他先做個檢查,你外邊候著吧。”
“成,我就在門口,您有事吩咐。不過...”愛德烈有些不好意思又為難的的撓了撓頭:“珝瑤現在不想把自己能獸化的事說出去,”說完背對著他的侄子用口型對艾賽亞教授繼續比劃:十有八九覺得丟臉,“所以麻煩您也彆給捅出去。”
艾賽亞教授沒好氣的捧著軟墊,連同上麵那隻至今都沒表情,卻看著就令人覺得一臉的生無可戀的奶貓,笑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滾出去,彆礙事兒。”
愛德烈笑著帶上門,靠在牆上,望著對麵窗外的藍天,臉上的笑意卻越來越淡,眼底的恨意卻越發濃烈...
他記得,那天他剛從治療倉裡出來,渾身還有一股難聞的藥味和粘液。一邊和同時出來的好友徐紹安抱怨醫療艙到現在都不知道改進,一邊又和他喜滋滋的說等埃利奧特將軍的慶功宴一開完,他就要帶著自己的寶貝侄子出去來個畢業旅行。
徐紹安好脾氣的擦著頭發聽著自己洋洋得意的炫耀他如今活在世上唯一的血親,雲珝瑤。
“珝瑤立誌就是想要成為像我一樣的軍人,但你彆說,他雖然現在還沒能獸形,能不能成,這就要看天意了。就算不能獸形,我那寶貝小侄子也是雙S的戰鬥力,知道什麼意思嗎?他都沒成年呢,就有雙S,將來一定比我強多了。”
“珝瑤啊,這次鐵定能以高分考進皇家軍師學院,和我當年一樣,不過我是低空劃過,他一定是高分進一班。”
“哎,那小子一直特彆羨慕我的獸形,可就是沒覺醒,你說平時這麼努力了,怎麼就不成呢?我們索亞家族這幾代的確沒落了,但那也是有輝煌的曆史,十有八九就是我那個姐夫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