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聽著男人這副酸溜溜的語氣,好像在趙豈言身上清晰地看到了屬於顧憫的影子,心中免不了泛起絲絲柔情,拍了拍趙豈言的臉,哄他:“我又沒說不和你結婚,但是沒必要這麼快吧,結婚又不隻是兩個人的事,光我們兩個認識那哪行啊?在彆人眼裡,我們也就才見過幾麵啊。”
趙豈言當然也不是真的要逼沈映現在就跟他結婚,黑眸中泛起戲謔之色打量沈映,嘖嘖了兩聲,開玩笑地說:“原來是急著想見家長了。”
“才不是!”沈映推開故意打趣他的趙豈言,“我要去刷牙洗臉了,不跟你說了,你這人真是嘴裡沒一句正經的。”
沈映進了浴室,擠好牙膏剛把牙刷放進嘴裡,趙豈言又跟了過來,倚在門口一直看著鏡子裡的沈映刷牙,沈映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放下牙刷,嘴裡含著泡沫口齒不清地問:“你乾嘛一直看著我啊?”
趙豈言:“怕你跑了。”
沈映撲哧一聲,嘴裡的泡沫噴出來,“我能跑去哪兒?”
趙豈言沉默地走到沈映身後,從背後伸出手環上沈映的腰,眸光深沉地看著前麵鏡子裡的沈映,低聲說:“你知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要是你再消失,我怕自己真的會發瘋。”
沈映心臟狠狠一抽,低頭打開水龍頭,飛快地用手接了兩捧水漱了下口,然後轉身摟住趙豈言的後頸,對著男人的薄唇吻了上去。
許久未有過的親密之舉,唇舌交纏廝磨,唇齒間充盈著清涼的薄荷味,但一點兒沒有降低溫度,反而在鼻息間滋生出更加熱情的火花。
一記長吻結束,沈映戀戀不舍地在趙豈言的嘴唇上咬了一下,啞聲說:“我不會消失的,是你的虔誠感動了上蒼讓我來到了這裡,我再也不會消失了,我會陪著你,以後一直都會陪在你身邊。”
兩人雖然相認,但沈映還在上學,除了周末,平時都得在學校上課,而趙豈言也有生意要打理,經常去外地出差,兩人見麵的時間往往有限。
趙豈言三番兩次讓沈映從學校寢室搬出來去他那裡住,但都被沈映給拒絕了,一是趙豈言的公寓離他學校有點遠,路上得花一個小時,二是他也不想在學校裡搞特殊,過於招搖引人注目,既然現在的身份是學生,那目前還是得以好好完成學業為主要目標,不管是當皇帝還是當學生,都要乾一行愛一行。
可沒想到,沒隔幾天,趙豈言就在沈映學校附近的一個小區裡買了套房,並且把自己原來住的公寓裡的日常用品打包全搬了過來,大有要在這裡常住的意思。
趙豈言事先沒告訴沈映,等家政公司都收拾完了,才神神秘秘地帶著沈映去了新家。
沈映過去一瞧,他們學校附近都是些普通的居民小區,趙豈言買的這套房子是二手房,無論是麵積還是裝修環境,都比他原來那套位於市中心最豪華地段的高級公寓差得遠了。
沈映到處參觀了一下,房子倒是收拾得挺乾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布置得也挺溫馨,很有一個家的氛圍,隻是一個身價百億的豪門繼承人委屈住在這種百十來坪的小房子裡,實在和趙豈言的身份不相匹配。
沈映看完房子裡麵的布局,走到陽台,看著樓下的風景,問趙豈言:“你好好的大平層不住,跑這兒來蝸居?微服私訪,體察民情啊?”
趙豈言走過來攬住沈映的肩膀,輕笑道:“皇上都肯屈尊降貴住在學校寢室,讓我這個做臣子的怎麼能安心住豪宅?當然得陪著你一起同甘共苦,從今往後,你在哪兒,我便在哪兒。”
沈映抬起手肘撞了下男人,半羞半惱,“都說不許叫皇上了,這江山都已經換人了,你存心臊我是不是?”
“好好好,不叫了。”趙豈言側頭附在沈映耳邊,壓低聲音說,“我能不過來嗎?你又不願意去我那裡住,那隻能我主動過來等待臨幸了。”
沈映聽出趙豈言話裡的暗示,不由得老臉一熱:“……”
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是個七老八十的老人家,穿越過來後,又兵荒馬亂忙了一陣,心思根本不在風花雪月上,清心寡欲了這麼久,經過趙豈言這一提醒,他才猛然醒悟過來。
他和趙豈言,如今正值風華正茂啊。
作者有話要說:風華正茂,不搞點顏色怎麼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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