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呀,膽子咋那麼大?這北直隸的山匪多如牛毛。”
“多如牛毛?我們咋一撥都沒有遇到。”一直默不作聲的齊賀好奇的問道。
聽了齊賀的問話,不等孟慶平回答,江頭兒笑了,“你個嘎小子,這就不知道了吧,那些劫匪個個都是猴精,他們劫這些流放的犯人有啥用?”
“也是啊,這些人,一沒錢,二沒物,還一個個臭烘烘的。”齊賀的口無遮攔,惹來眾官差一陣哄堂大笑。
“哈哈…,你小子就是會說實話。”
“你們笑啥,難道我說的不對嘛?”
“對對對,對極了。”碾子拍拍齊賀的小肩膀,笑著說道。
“那後來呢?”孟慶平可沒有心思笑,兒子和兒媳婦雖然已經在他身邊了,他還是擔心兒子和兒媳婦這一路上的遭遇。
“父親,我們的運氣很好,剛踏上北直隸的地界,就遇到了吳大哥他們,他們要去遼東販貨,我們就搭伴一起北上同行。”
“你們的運氣是很好。”孟慶平說的是你們,這個你們,不僅傅餘聽出來了,吳老大也聽出來了。但是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有些訕訕的笑了。
很多時候,他們迫不得已的挺而走險,那是沒有辦法的事。他們得活著,他們有家人要養。
所以很多時候,哪怕他們明知道前路岌岌,但是他們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前行。
還是那句話,他們得養活自己,養活一家人。
況且,去遼東隻能是這個時節,不然天氣冷了,大雪天的他們還不得凍死在路上。
還好,這一路就像那位傅兄弟的老爹說的,他們的運氣很好,沒有遇上劫匪。
大家都默默的聽傅餘說著一路上遇到的事,不防就聽見齊賀咋呼道:“碾子哥,你快聞聞,是不是啥東西糊了?我咋聞見了焦糊味。”
齊賀的話落,傅心慈才想起來自己埋進火堆裡的土豆,忙伸手指著火堆嚷嚷道:“齊哥,土豆,我埋在火堆裡麵的土豆。”
“啊?”這會兒齊賀也想起來這茬兒,忙和碾子一起小心的扒著火堆。
等透著一股焦香的黑蛋蛋,被倆人從火堆裡扒出來,眾人的眼睛瞬間都黏了上去,還沒吃晌午飯的一夥行商們,肚子更是跟著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這是啥?”傅餘看著黑乎乎的幾個蛋蛋,揉了揉癟癟的肚子不解的問道。
“是啊,這是啥?味道還怪好聞的。”吳老大也很好奇這是啥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