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慈沒想到鐵骨錚錚的漢子,為了他手下的士兵能不餓肚子,說出來這些感人肺腑的話。
她感動到破防,她空間裡有很多種子,都是她爸爸收羅來的精品高產早熟少病蟲害。等到來年,她一定讓這一片土地種出來大片的莊稼。
讓這些將士們,再也不會為冬天缺糧食而煩惱。
齊遠山還不知道他身後不遠處的小黑丫頭,已經暗暗的許下雄心壯誌,讓他們來年不在為糧食而發愁。
“出發。”
“得令。”齊賀還是一如往日裡的頑皮,傅心慈卻發現他眼睛多了一種不一樣的東西,那就是對他爹的敬仰和孺慕。
“咱們在往前走四五裡路,就有一個村子,你們之中大多數人以後就要住在那裡。”
也沒給孟氏族人說話的機會,齊遠山接著說道:“我們會按人頭分給你們土地,等到秋收的時候,會有專人來收糧食。記住了,是收取你們所有收成的八成。”
“這也太黑了吧。”不知道誰嘟囔了一句。
“黑不黑,本官不知道,因為收取糧食的不是本官。但是本官可以大言不慚的告訴你,隻有咱們這裡收取八層,其他地方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八成半。”
“八成半?”孟氏族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你們還以為自己是國公府裡的太太和老爺?嗬嗬,能站到本官麵前的,都是些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的。”
“…”孟氏族人一個個的都沒有話了。
“不想種田的,可以做苦役,或者直接去蹲大牢,你們選哪樣?”
“在這裡種田。”這回所有的孟氏族人,是異口同聲的吼出來的,就像表現他們的決心。
“本官希望你們彆讓本官失望。”
“不會讓齊把總失望的。”
孟慶平暗暗搖頭,真是打著不走倒退著走,非要把齊賢侄給得罪了才老實。
也不想想,人家是看著齊小子才給你們一分顏麵,有人卻要拿這一分顏色開染房,真是不要臉至極。
前麵的路,大家隻聽見齊遠山父子倆說話的聲音。孟氏族人就再也沒有臉說話了,就是孟啟山幾個都跟著臉上熱辣辣的。
直到前麵的道路漸寬,一大片綠油油的苞米在晚風裡搖蕩。
隱約的前麵傳來了狗叫聲,還有聽不太真切的說話聲,一個炊煙嫋嫋的村落已經近在眼前了。
“到了。”這次大家都聽出來齊遠山話語裡的區彆,大家的眼神都狠狠的瞪向之前亂說話的人。
那人也知道錯了,低著頭縮小存在感,把夾著尾巴做人演繹的又上了一個新的台階。
眾人正鬱悶,齊遠山敲響村頭第一家的木門。
“誰呀?”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
“賀鬆開門,是我。”
“姐夫啊。”隨著一聲驚喜,一個男人從院子裡大步走出來出來。
等男人站穩了,大家才看清楚他有副好皮相。
男人的所有注意力都在齊遠山身上,滿臉堆笑的大聲打招呼道:“姐夫,你來了咋不提前吱一聲,我好讓我媳婦兒炒兩個菜,咱哥倆喝一口。”
隻是等他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齊遠山旁邊跟著的齊賀,臉色就不太好看了,結結巴巴的問道:“小賀?你是小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