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慈見齊賀總是看自己身後,又想到他剛剛提到了單小聰時隱忍不住的笑意,腦子裡就閃現出來一絲疑惑。
不知道齊賀今天是怎麼了,啥事讓他樂成這樣。
齊賀也沒有想那麼多,等他笑夠了,才和傅心慈說了單小聰求他幫忙做說客的事。
“傅妹妹,我也沒有想到,以我這十六歲的高齡就能做一回老紅人。”
“誰請你做老紅人的?”傅心慈懂老紅人就是媒人,但是她不能理解,啥樣的奇葩會請齊賀做媒人。
那得多二啊,才能做出來這麼不靠譜的事。
“還不是單小聰那家夥。”
齊賀隻要想到單小聰今天憋的滿臉通紅,想說又不好意思說的模樣,又忍不住笑了。
“單小聰?”
“是啊,就是他。”
“單小聰怎麼會想起來讓你做媒人?”傅心慈實在是想不通,“他要是喜歡上哪家的姑娘,應該回家和他爹娘商量,在請媒人上門幫他提親便是。”
齊賀聽傅妹妹說完,才開口做了更正。“其實也不算媒人,就是讓我來幫他問問,他行不行。”
“啥行不行啊?”齊賀越說,傅心慈越糊塗。
“唉,也是我沒說清楚。”齊賀先找補了一句,才接著說道:“就是他喜歡寒雪,好不容易等到寒雪十八了。他還沒來得及下手呢,這幾天就聽到了風聲,說有人家也看上了寒雪,要過來求嬸子。他就紅著一張臉找我,意思是讓我幫他問問他行不行。”
“單小聰想娶寒雪?”傅心慈頓時被這個從天而降的大瓜拍的有些頭暈。
“嗯,那家夥磨了我小一天了。這不,早早的催我回來,就是讓我和你說說,把寒雪嫁給他。”
“齊哥,我還是有點想不明白,單小聰他怎麼想到娶寒雪的?”
“我倒是能想到一些。”
“說來聽聽。”
“咱們這孟家鎮本就不大,十多歲的孩子就那麼多。單小聰也算是和咱們一起長大的,他天天都和我一起混,能遇見寒雪也是常事,這一來二去的,可能就上心了。”
“單小聰多大了?”
“他今年十八,也該娶媳婦了。”
聽齊賀說單小聰十八了,傅心慈才想起來寒雪今年也十八了。
又想到這年頭都是早婚,女子過了十八歲還不嫁人,就不好找婆家了。
她又唾棄了一回萬惡的舊社會,也暗怪自己粗心。“齊哥,今兒要不是你提起來,我都把寒雪這茬兒給忘了。”
“這也不能怪你,你才多大呀,哪能沒事想這些。”
“說是這麼說,寒雪的婚事還真要提上日程,我可不能讓寒雪成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傅心慈也是個行動派,等齊賀回房去洗漱換衣裳,她就找了一個由頭把春雨支開,問了寒雪自己對成親有什麼想法。
寒雪也沒有想到自家姑娘會問她這個問題,當場就鬨了一個大紅臉。支支吾吾半天一個有用的字都沒說出來,就捂著臉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