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慈回頭,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也不想和她繞彎子,很直接的問了一句:「你確定是好心?」
女人沒有想到,這個丫崽子居然敢用這種嘲諷的口氣和她說話,頓時就不樂意了。
「你怎麼和長輩說話呢?你爹娘就是這麼教你的?」
「這句話還是留給你自己正合適。還有我爹娘怎麼教育我,和你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沒有任何關係。還有,就衝你這說話的口氣
,跟吃槍砂了似的,這一路上想必也沒少欺負我姥他們吧。」
少女說話的口氣很衝,一點都不像她那張臉無害。
何家人麵麵相覷,都有點反應不過來。
傅心慈卻沒想給何家人臉麵,要不是他們的縱容,這個女人敢對姥家人大呼小叫的?
何家人的臉色漸漸的都不好看了,尤其是那老兩口,他們也想管,可是這個小兒媳婦不聽他們的,他們能有什麼辦法。
傅心慈才不管他們心裡咋想的,勒住坐騎對那個女人說:「你現回青州也不遲,順著原路返回就行,我還能給你添二兩銀子做路費。」
少女的話語裡,或多或少的帶著那麼一點戲謔,何家人的骨子裡都是精明的,要不然也不可能攀上方家做兒女親家。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方家的外孫女兒小小年紀嘴那麼毒,懟起來他們的小兒媳婦,半點都不給留情麵。
何家的大兒媳婦心裡卻很高興,她可受夠了這個妯裡,仗著自己是新進門的媳婦,一天好吃懶做什麼都不乾,還沒事指使她這個大嫂乾這乾那。
自己是個嘴笨的,拒絕的話都說不好。本想指望自家男人幫自己說兩句,可他男人就會說,都是一家人,誰多乾兩把又累不死。
聽聽,這是人話麼。多乾兩把不會死,那憑啥她乾活,那個人跟個死人拍子似的,往那一拍啥都不乾,她心裡不服。
傅心慈卻不管何家人心裡的小九九,隻是盯著那個女人繼續說道:「你們來遼東,可彆說是為了我姥家人。我們這裡有青州來的難民,說起來你們來晚了,要是早來一天還能得到朝廷分發的救災物資。」
傅心慈說完了,才催馬向前。
方父和方母一直都沒有說話,是被外孫女兒的話給驚住了。
幾年沒見,外孫女兒這小嘴兒巴巴的可真不饒人。
和爹娘的震驚相比,方小濤卻心裡痛快,外甥女可給他們一家人出氣了。
要知道,他們一家子雖然躲過了水患,可除了幾口人和一輛牛車,還有爹懷裡揣的那幾塊碎銀子,其他的家當都被大水衝走了。
他當時都心疼哭了,爹卻勸他隻要人在,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他想想,他爹說的對,
家裡的東西沒了,至少他們還活著,就像他爹說的,這就比啥都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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