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說著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午夜,聽見外麵劈裡啪啦的爆竹聲,兩人連忙閉嘴,大氣都不敢出,就怕把自家姑娘吵醒了。
隻是外麵這麼大的動靜,就是睡死的豬都能被吵醒了,何況是傅心慈。
她揉揉眼睛坐起身,隨意的披上一件襖子就出了屋子。
“姑娘你醒了。”春雨沒有想到,怕什麼來什麼。
“嗯,天色不早了,等這撥爆竹放完了,你們也睡吧。”
“是。”
傅心慈說完了,就走到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水還是溫熱的,入口正好。
“姑娘。”春雨怕水溫低了,姑娘不喜歡。
“正好。”傅心慈說完了,就放下杯子,回了自己的屋子。
傅心慈沒了半點睡意,思量著要怎麼消磨時間。
“吱吱吱。”拿大頂(倒立)。
“吱吱吱。”大劈叉(一字馬)。
看著一臉得意的小白,傅心慈說了一句:“小白,新年好啊,新年新氣象。”
“吱吱吱。”小白兩個小爪子扣在一起,做了一個拜年狀,扣了兩扣,然後攤開小胖爪子,紅包拿來。
傅心慈沒想到小白還有這番操作,頓時樂不可支。
“吱吱吱。”紅包拿來。
“好吧,給你一個大的。”傅心慈說完了,遞給小白一包香酥魚。
“吱。”小白激動了,扭著肥嘟嘟的胖屁股就跑過來。
下一刻,就落到人類的手裡。
天旋地轉。
“吱吱吱。”人類不講武德。
“這不是你提議的麼,咱們一起拿大頂。”
小白大頭朝下的,看著近在咫尺的大包香酥魚,欲哭無淚。
傅心慈覺得自己好殘忍啊,隻是她玩心大起時,所有的良知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她一遍遍不厭其煩的幫小白做出來各種造型,“嘿嘿,小白,我還是覺得你大劈叉的時候最帥。”
小白:它上輩子做了什麼孽,才讓它遇到了這個“壞人。”
傅心慈卻玩的儘興,直到外麵的爆竹聲漸弱,直至無聲,她才打了一個哈欠,隨手脫下身上的大襖,鑽進了被窩。
一頭烏發散在枕頭上,瓷白柔嫩的小臉兒上還掛著淺笑。
小白心塞啊,虐待它人類就這麼高興?就是睡著了,在夢裡都帶著笑意。
睡夢中的某人還不知道,某白正在考慮要不要離家出走。
當雞叫三遍,家家戶戶的女人們基本上都起來準備包餃子。
傅心慈也起來了,她洗漱過後總感覺屋子裡少點什麼。隻是她四下尋摸一圈,也沒看出來少了啥,就匆匆的帶著兩個丫鬟去了前院。
灶房裡,楊媽媽和張氏切剁著昨天晚上就準備好的菜和肉還有蝦仁,方氏和韓大娘在和麵。
眾人見灶房的門簾挑起,就都看向一處,見傅心慈打外麵進來,就都笑了。
方氏更是心疼女兒,“這還早呢,為啥不多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