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2)

是夢還是衣服?

聽聽,這是人話嗎?!

他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

“這不是夢還是衣服的問題!你不能這麼隨便闖進一位陌生女性的房間!還是在晚上!!!還沒人知道!!!!”

說到最後,我已經快要尖叫起來。

宇智波斑沉默片刻:“……不是陌生。”

我:“……”

宇智波斑:“姑且不論以前,就算在這個世界,我們也相處過一個多月的時間。”

“你是指,你頂著彆人的臉,和彆人的名字,跟我一起在緣一花店打工?”我冷笑。

宇智波斑再次沉默。

這次,他側了側臉:“也不算彆人,是柱間……算了。你都不記得了,我跟你說這個有什麼用。”

他垂下眼簾,眉頭皺起,溫熙晨光勾勒出美好側顏。

我心旌搖曳一瞬,又被自己的理智強行拉回:“總之,請你停止這樣的癡漢行為!麻煩你站在我的角度想一下,如果半夜有人闖進你房間,你還不知道,你會是什麼感覺?!”

“不可能。”宇智波斑想也沒想,一口回絕,“現在已經沒人能逃過我的感知!”

“……”我險些被氣笑了,“我管你!反正這是我的最後一次警告,下次,不對,請你立刻消失在我麵前,而且不要再出現了。否則,我現在就報警!”

宇智波斑扭頭與我對視,我毫不相讓。

那雙夜色般深沉的眼裡,情緒太多,太複雜,我已不能分辨。

僵持片刻,他身子向後一仰,自殺般掉出窗外。

我嚇得立刻爬起來,衝到窗口,卻發現外麵空無一人,樓下草地上也沒有血跡或其他留痕。

他就這麼消失了,跟他出現時一樣神出鬼沒。

我忽地長出一口氣,雙腿一軟,靠在了窗框上。

良久之後,我聽到門外女仆輕敲我的房門,問我是否已經醒了,我這才回神應答。

起身經過床頭時,鬼使神差般俯身撿起那套和服在身上比劃了一下,然後就發現這件和服幾乎就是比著我的身材訂做的,無論是袖長還是尺幅都剛剛好,這讓我的心情更加雜亂了。

最終,我還是沒讓女仆將和服扔掉,但是也沒穿上身,而是收進了衣櫃深處。

這麼決定的時候,我告訴自己,是這件和服價值不菲,太過貴重,不能這麼浪費,就算我不要也該找機會還給宇智波斑……

然而,實際上我明白,被我那通威脅之後,宇智波斑會不會再出現在我麵前還兩說。

一想到這種可能,我更鬱悶了。

這種情緒甚至帶到了生日聚會上,不小心被朋友們看出來。

京都老家的朋友幾乎都是跟我自幼相識,自然知道我和的場靜司訂婚的事。

見我怏怏不樂,她們還以為是因為的場靜司的缺席,安慰我道:“馬上就到祗園祭了。實在想念你那位未婚夫的話,不如就親自邀請他和你一起參加好了。”

提到這個,我更加抑鬱,還要小心遮掩著不能叫人看出來,強顏歡笑:“不用,兄長已經幫我安排好了。”

上午兄長聽說的場靜司今天人不到,不高興了好久。

正好那時候七瀨送生日禮物過來,兄長就抓著七瀨女士問責。

當然,口吻並不十分嚴酷。

但七瀨女士多聰明啊,馬上就發現了兄長的不滿,立刻撥通了的場靜司電話,然後兩個男人三言兩語就定下了七日後我和的場靜司共同參加祗園祭的行程。

那會兒我正忙著梳妝打扮,等知道時,已經遲了。

麵對兄長向我邀功的得意嘴臉,我實在沒法冷著臉凶他“多管閒事”。

可一想到七日後的約會,我又高興不起來。

至於為什麼不高興……

不能深思,不敢深思。

“每年都參加祗園祭,都參加了十幾年,真是沒什麼意思。”我像是在跟朋友解釋,又是在對自己說,“說來說去,祭典不就是那些玩樂,多少年都不帶翻新的,真叫人提不起勁。”

朋友嬉笑不已,衝我眨眼:“祭典自然不會變,變的是人啊!你和未婚夫去祗園祭,難不成真是去看花傘巡遊和山鉾車的?”

我:“……”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人的問題。

我心臟停跳一瞬,胸口發悶,趕緊找了個其他話題搪塞過去。

不管我是什麼態度,時間的流逝不會因我個人意誌而轉移。

七天時間一晃而過,感覺昨天還是我的生日聚會,今天就到祭典當日了。

其實祗園祭並非一天就會結束,而是會持續大半個七月。

約在今天,還是因為忙碌的的場當家隻在今天抽出空閒時間。

當我知道這個消息時,我真想跟他說一聲,不用這麼為難自己,請繼續忙吧。

結果我稍一試探,就被的場靜司用“能和你一起參加祭典,怎麼能不來”給堵了回來。

換好衣服,打扮妥當,我坐上家裡安排的車。

因為的場靜司直接是從機場趕來的,所以我們約好了在祗園祭山鉾車□□的起始車站見麵。

我到的時間,比約定時候稍早一些,的場靜司也在line上跟我說了,他那邊有點堵車,可能會稍晚才到。

我回了他一句“沒關係,請不用著急”,轉身拎著手袋找了家甜品店坐下。

甜品店裡很多跟我一樣穿浴衣的人,有當地人也有遊客,甚至還有人舉著手機詢問我是否能合照的,我自是婉言拒絕了。

在眾多人中,我甚至還看到桃園奈奈生和她的神使巴衛。

剛要過去打招呼,他們就已經推門出去了,同時進來的還有的場靜司。

巴衛和的場靜司擦身而過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了眼後者,隨即臉上浮現冷笑,低聲說了句什麼,才走了出去。

隔著玻璃門,我看見巴衛低頭在和奈奈生說話,臉上笑容不複剛才的冷冽。

我想到的場靜司的職業以及巴衛的身份,不由有些緊張,主動迎上走向我的青年,低聲解釋:“巴衛是神使,應該不在你們的驅逐範疇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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