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蔻連目光,都舍不得從男人的背影上,移開須臾。
突然間,前方走了段路出去的男人猛地往後轉過身來。
玉蔻愕然。
大步流星地返回女子麵前後,拓跋勰一雙長臂兒一抬,便扣住了女子的楊柳腰後,將女子給攬入了懷裡。
大王。
玉蔻在心裡輕輕地念了一聲,抬起雙手,也抱住了拓拔勰的腰身。
默默地抱了會兒玉蔻後,拓跋勰才吸了吸她發間好聞的紫棠花香,說:“回宮去吧,彆在外麵目送我了。”
送得他都有點兒不想走了。
“大王出門後,要多多注意安全,保重身體。”玉蔻卻沒有立即乖乖聽話,而是繼續依在男人懷裡,把之前想說,又覺得有些嘮叨了的話,沒忍住絮絮叨叨地說了起來。
“唔。”
“早點回來。”
“嗯。”
“不,還是彆早點回來——”
拓跋勰劍眉一挑:“嗯?”不讓他早點回來?她想乾什麼?
“我說是,大王不能為了早點回來就著急,還是要該怎麼做就怎麼做,行事切不可急切,玉蔻,要大王一直平平安安的。”
此次離開王都,拓跋勰沒有詳細地向玉蔻說明他是去做什麼的,不是他不相信玉蔻,而是若說與玉蔻聽了,怕她擔心。
不過,就算拓跋勰不說,玉蔻又不是個傻的。
他一介鎮守邊疆的王爺,要離開王都的話,肯定不是去打戰,就是去與匈奴交界的地兒,檢閱三軍去了,若是後者,她倒是不用擔心他的安全。
可若是前者,玉蔻,就忍不住地懸起顆心了。
不過,儘管擔心拓跋勰出門有可能是去打戰,玉蔻仍舊守著規矩,沒有追著拓跋勰問他此番出門,具體到底是乾些什麼。
“好。”男人微挑的劍眉瞬間平了回去,心裡,也霎時柔軟起來,他再度應下後,往下一壓下巴,在懷裡佳人的額頭上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
爾後,他放開了懷裡的玉蔻:“回宮吧。”
雖然不知道男人為什麼要這麼要求自己,但玉蔻覺得,肯定是有原因的,便乖乖地應下了,眷戀地深深看了拓跋勰一眼後,她往後轉過身,帶著諸位宮女們回了甘露宮。
視力極好的男人,一路目送著玉蔻婀娜多姿的身影進了甘露宮的主殿後,才收回了視線,倏地往後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
一日後的傍晚,雁門郡。
知道拓跋勰要來,雁門郡郡守廖燁偉親至城郊三十裡,恭恭敬敬地把拓跋勰迎回了雁門郡郡城。
“派去草原刺探的陷陣營的精銳們,傳什麼消息回來了嗎?”在下榻的宴息室的小廳落座後,拓跋勰便就自己關心的問題,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雁門郡的郡守廖燁偉。
代國北端四郡,朔方郡、五原郡、定襄郡、雁門郡是拓跋勰布置著代國近乎全部武力的地方,其中,雁門郡,是拓跋勰布置的兵士人數最多的地方。
一共有七萬。
畢竟,雁門郡是晉陽王都前的最後一道屏障,若雁門郡失,則王都危矣。
如此重要的咽喉之地,其將兵之人,當然,必須得是拓跋勰的心腹才行。
所以廖燁偉,拓跋勰是信任的。
之前聽了王詩曼的預言後,拓跋勰雖然人仍舊停留在王都,但卻發布了一出一道又一道的密令。
除了有讓武皋、武泉、原陽,定襄郡等地的守衛們加強警戒,注意敵襲外,拓跋勰還讓人傳了道密令給雁門郡的郡守廖燁偉,讓其把他陷陣營中的精銳們,派出一個百人小隊,前往草原,探探匈奴人是否有什麼動靜。
但一連數天,拓跋勰都沒有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拓跋勰此問話一出,廖燁偉立時便白了臉。
不過,他不是被拓跋勰嚇的,而是被拓跋勰過來的不久之前,他接受到的一個消息嚇的。
那個消息弄得廖燁偉到現在都還有些懵然,那隊人,可是陷陣營中的精銳啊,怎麼可能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刺探匈奴動靜的任務,就全軍覆沒了?
但再懵,他收到的消息也是這樣,於是廖燁偉短暫地失態了一下後,連忙向拓跋勰稟報起來:“大王你到來的前半個時辰時,下官剛剛收到消息,那隊派去了草原的陷陣營兵士們,全軍覆沒了。”
“你說什麼?”拓跋勰也被這個消息給驚得臉色變了變。
“大王你到來的前半個時辰,下官剛剛收到消息,那隊派去了草原的陷陣營兵士們,全軍覆沒。”
聽見廖燁偉再度稟報了一遍後,拓跋勰才醒過神來,知道自己之前,不是在幻聽了。
他琥珀色的眸子微微眯了眯:“具體是怎麼回事清楚嗎?”
“暫時還不清楚。”廖燁偉滿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對方居然不動聲色地,便把他們這方派了出去的陷陣營精銳士兵的小隊,給全部滅口了。
如果那勢力,是耶律洮的人乾的的話,那麼,他的能耐,倒是比他想象的大。
而且,王詩曼的那個預言,估計十之八.九,會是真的了。
不然,對方不會把他們派了出去的探子殺個精光,以免探子們泄露他們的軍機。
如此謹慎的對手,他倒是很久,沒有遇到了——
拓跋勰有了些興趣,他微一勾:“傳令下去,今晚各營士兵們全部加餐,所有士兵們吃飽喝好了後,明日卯時初統一至自己營前校場的高台前集合,孤要選一隊最厲害的勇士出來,陪孤共渡端午佳節!”
啊?
大王不陪著王宮裡麵的美人兒共渡端午佳節,來軍營裡和一幫子大老粗們一起過節?
廖燁偉聽罷震驚得眼珠子差點兒沒給掉出來,不過,心裡再詫異,他也是不敢說的,隻恭恭敬敬地應下:
“喏。”
作者有話要說:PS:
出門餃子的風俗描寫,借鑒了百度出的資料中的片段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