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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王侯 步驚塵 8373 字 3個月前

兩日後。

為楚王接風洗塵的宴席散了後,拓跋勵去了前些日子,他新發現的一位嬌俏可人的傅長使那兒,寵幸佳人。

事罷擁著佳人睡下後不久,拓跋勵忽然間聽見隔斷內殿與外殿的簾子那兒,傳來了他的心腹太監恭敬的稟報聲兒:“陛下,皇後娘娘過來了,說是接到消息說,薛夫人深夜喬裝了一番後,偷偷地去了北宮那兒。”

北宮,是曆代帝王,發配犯了過錯的妃嬪們的地方。

不過,因為拓跋勵的性子多情卻不薄情,他的妃嬪們犯了什麼事兒,隻要不是涉及皇嗣之類的大事兒,他一般都處罰的比較輕,比如罰抄佛書靜靜心啊,撤了其侍寢的牌子幾個月啊……

很少,會把人發配到去了,就再也見不到天顏的冷宮。

在位這麼久,拓跋勵也就前些年,把一位曾經心狠手辣地謀害過、武後當年懷上的皇嗣的肖庶人,發配去了那裡過。

北宮裡的日子很不好過,當年,那位肖庶人過去了北宮不到半年,就香消玉殞了。

現在的北宮那兒,屋宇殘破,人跡稀少。

荒涼得很。

如此更深夜重之時,薛夫人不在自己的重華宮裡麵好好待著,悄悄的跑去荒涼的,她們素來嫌晦氣的北宮,怎麼想,都不正常。

“她去那裡做什麼?”大床上,壓根兒就還沒有睡著的拓跋勵,唰地睜開雙眼。

想到接下來要稟報的內容,在宮裡沉浮了幾十年,見過了不少的大風大浪的總管太監,心裡都覺得有些發怵。他抬了抬左手,拭了一把額頭上沁出的一層薄汗後,才含蓄地往下說道:“皇後娘娘說,在夫人進去的一座偏殿裡,有路過的宮女聽見了有男人的喘xi聲。”

這代表著什麼,幾乎不用多想,拓跋勵的腦海裡麵,便浮起了一個猜測——

薛氏那個賤人,竟然敢背著他偷人!

他對她還不夠好麼?

居然敢背叛他!

一股滔天的怒意,頓時便如海嘯一般,鋪天蓋地地湧向了拓跋勵。

他當即便氣得俊美的臉龐都扭曲了起來,額角處,幾根青筋暴出,還一突一突地跳著,簡直是觸目驚心。

“她好大的狗膽!”陰鷙地罵了一句後,他猛地彈坐起身來,右手往旁邊一抬,拂開桃粉色的紗帳後,轉身便下了床。

男人身後,最近這段時日,頗受他疼.寵的傅長使也跟著坐起了身來,不過,向來活潑天真,在拓跋勵的身邊話兒多的女人,此時此刻,卻是被方才聽到的消息唬得心兒直顫,這個時候,她可不敢在男人的麵前多嘴說些什麼。

想想都知道,此時的拓跋勵,必定是處於震怒的狀態的,此時招他,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但是,那傅長使不想惹拓跋勵,下了床往椸枷處走了幾步後,沒有聽見女子跟向自己的腳步聲後,拓跋勵不耐地往後轉過身,目光陰沉地看著呆坐在床上的女人:“愣著乾什麼?還不快過來服侍朕更衣!”

那話裡的怒氣,隻要不是腦子裡麵缺根筋兒的,都無法不注意到。

腦子裡麵沒有缺根筋兒的傅長使,本來就不敢違逆拓跋勵的吩咐,更何況是他盛怒之時的吩咐了,當即便連連應道:

“是,是!”

回話時,她便趕緊地下了床,屁顛屁顛地往拓跋勵那兒跟去。

好一會兒後。

“……咯咯咯……你好厲害!”

“……陛下都比不上你呢……”

剛邁進北宮的宮門,不用武後幫忙指點方向,習過了武的拓跋勵,便從耳裡聽到的一聲聲嬌媚的聲音,判斷出了那不要臉的薛夫人,正在哪座殿裡逍遙著。

拓跋勵性感的薄唇越發抿得緊了些,他不發一言地加快腳步,迅速走向身體右側的那座東偏殿。

他身後,武後看見他被怒氣衝昏了頭腦,完全不顧忌其他的了,如一頭蠻牛一般隻知道往那聲音傳來處衝過去,嫵媚的紅唇往上勾了勾。

她頓了下步子,清冷的聲音淡淡地吩咐後麵跟著的一乾人等:“你們都留在這兒!”

“喏!”

聽罷眾人整齊劃一的應和聲後,武後再度邁開步子,噙著一抹如罌粟花般危險的笑容,緩緩地,跟上前麵的拓跋勵。

……

“砰——”

拓拔勵的右腳踹開緊閉著的殿門時,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的突兀。

東偏殿中,沒有中什麼藥,神智清醒著的薛夫人身體瞬間一僵。

就算這一刻她早就有了準備,但在其來臨時,心裡還是會不受控製地,有些害怕。

不過,她害怕,她旁邊那位中了藥,神智早已丟到了九霄雲外的男人,卻絲毫不知道懼怕為何,仍舊纏著她,繼續沉.淪著。

拓跋勵裹挾著一身的怒火,衝了進來時,瞧見的,便是那不知羞恥的兩人,還在旁若無人地繼續著。

拓跋勵心裡一路憋著的怒火,終於於此時,如被人潑上了一桶油一般,瞬間燃到了最高點,他那雙素來溫和的雙眸,瞪著麵朝著他這邊的薛夫人直瞪得暴凸了出來:“薛氏,你找死!”

嗜血的聲音落地時,男人陰沉臉,提著離開那位傅長使居住著的宮殿時,在守宮門一位的年輕侍衛的身上,拔.出的長劍,快步走向兩人。

薛氏臉色大變,連忙把身旁的男人一推後,也顧不得整理身上淩亂的衣裳了,轉身便往後方跑去。

而那個也不知道到底被人下了多少的藥的男人,此時此刻,完全不知道危險來臨,發現薛氏跑了後,隻知道跟著她追。

完全,不知道躲避後方,向他越來越靠近的,一柄寒光閃閃的長劍。

於是,很快便追到了男人身後的拓跋勵,一抬右手,很輕易地,便把手裡持著的長劍,狠狠地刺.穿了那大膽滔天,敢睡他的女人的男人的胸膛:

“去死吧!”

“噗嗤——”一聲過後,熱血四濺。

被藥物迷亂了神智好久的男人,於這錐心的刺.痛中,神智終於回歸了,他微一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左胸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