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陽邪笑,拿手往衣擺下一拍:“功夫都在這兒呢,梨花胡同的小桃紅,愛爺愛的死去活來。”
“彆吹牛了,胡陽,你今兒個輸了這麼多,還有本錢麼?”
“謔,你們彆小瞧人。我這就管王先生支點錢,等我娶了新娘子,用她嫁妝還。”
“嘿嘿,隻要胡老弟你願意,新娘子借給我們一晚,免你十塊大洋。”
“行啊,等老子玩兒膩了——”
胡陽是個混不吝,彆人占自己便宜也不在意,滿眼隻盯著賭桌。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被人揪住領子,一口氣上不來,見鬼似的瞪大眼睛。
打手緊跟在李白身後,看到他突然動手嚇了一跳,正要上前阻攔,胡陽結結巴巴的開了口:“二少爺,二弟,你怎麼來了。”
他先叫了一聲二少爺,又想到自己立馬就要成林家姑爺了,於是改口叫二弟。
打手見兩人認識,上前勸到:“兩位要是有話說,不如先出去,擾了彆的客人興致,又要鬨出不愉快來。”
李白一言不發,拖著胡陽往外麵走。
他正犯嘀咕著,剛才的渾話,到底被未來二舅子聽到了多少,也顧不上跟狐朋狗友告彆。
兩人離開後,先前打趣胡陽的人,拿手刮著下巴幸災樂禍到:“胡陽這小子狗屎運怕是到頭了,乾他娘的,我比他長的強多了,林家不怎麼招我做女婿。”
“就憑你還想做女婿?老母豬都看不上你。”
“嘁,要這樣說,爛死街頭老母豬都看不上胡陽。”
出了賭坊,熱風往身上一吹,胡陽混混沌沌的腦袋清醒了一些。
“少爺,您先鬆開我的領子,我該回去忙迎親的事兒了。”
明天就要洞房花燭了,胡陽今天還管不住手,天沒亮就往賭場裡鑽。
現在被未來二舅子揪住衣領,他心裡哪兒能不慌。
以前林初艋總是斯斯文文的,胡陽頭一次見他眼神這麼冷。
李白提留著領子,將胡陽拎到巷子裡,毫不留情的將他摔到地上。
胡陽哎呦了一聲,隻覺五臟六腑在一瞬間調了個兒。
“少爺呦,我錯了,您高抬貴手,明天我還要去接親呢。”
下一刻,一顆石子打到胡陽鼠蹊部,他疼的差點從地上躥起來,嗷的一嗓子叫的鬼哭狼嚎。
“不要肖想,你一輩子都攀不上的人。”
胡陽手捂著下半身,一臉驚悚的望著李白,心中隻有一句話:他完了,他徹底廢掉了。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的命根子怎麼沒知覺了。”
“嗬,再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明天沒知覺的就是你脖子上的玩意兒。”
李白嫌惡的看了胡陽一眼,像看臭蟲一樣,當著他的麵,硬生生把石頭捏成粉末。
胡陽顧不上痛,眼睛直勾勾的望著李白:“你到底是人還是妖怪。”
他聲音顫抖,□□濕成一片都沒發覺。
難聞的腥臊味彌漫開,李白彈出三枚鐵丸,打向胡陽幾處要緊關節後,轉身拂袖離開。
胡陽受了大驚嚇,艱難的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回了家。
胡宅裡披紅掛綠吹吹打打喜氣洋洋,為明天的接親做準備。
新郎官終於回來了,胡陽爹娘一起圍上來,心急如焚的叮囑:“馬上就要迎親了,你快點換好衣裳,老老實實的在房間等著。”
胡陽張口正要說,他今日被未來二舅子教訓之事,膝蓋一軟整個人撲倒在地,咿咿呀呀的說不出話來。
他這一出,把所有人嚇得夠嗆,胡陽娘急忙上前扶著他胳膊,連聲問:“陽哥兒,你彆嚇娘啊。”
胡陽爹也是驚了,明天就是兒子大喜的日子,他可萬萬不能出什麼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