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軟軟沉默佇立,幾乎站成了一個雕塑。
以她為中心線。
身後是一大群害怕的流浪貓,縮在一起,小聲議論,瑟瑟發抖。
身前則是因為得了貓瘟而被丟棄的品種貓,平躺了一地,奄奄一息。
係統也安安靜靜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乾擾獅子貓的決定,實際上內心焦灼不安。
中途,獅子貓讓新撿的流浪貓們又退出了三十米開外,自己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陷入了什麼魔障,如山一般迷茫,如山一樣的緘默。
終於,軟軟開口了。
聲音顫抖,說的十分艱難。
係統,貓瘟能治嗎?
我們,能救他們嗎?
獅子貓難得踟曬,猶豫掙紮。
係統看在眼裡,長長歎了一口氣。
冬日要來了,如果背負上這些病貓,何其艱難?
但它更知道,如果放棄了這些貓,這隻獅子貓,嘴上什麼都不說,心裡一定會難過。
她就是這樣,看上去一身反骨比準都叛逆強硬,但是剝開殼子,又像她的名字,柔軟得令人心疼。
唉,怎麼辦呢?
麵對獅子貓的問句,係統最終給出了答案。
它語氣堅定,溫和低沉,仿佛是最為堅硬的後盾,給小貓咪信心和安慰。
【我們能!】
【我們一定能!】
月光下的獅子貓,沐浴在銀色的光輝之下,雪白的毛發,每一根仿佛都在發光,她緊緊閉上了眼睛,作風一向強勢又倔強,此刻竟然有一種彆樣的溫柔。
獅子貓睜開眼,鴛鴦雙眼裡流光溢彩,帶著一往無前的決絕,笑了一下。
好,我們救他們。
生死有命,她不會也不能保證,這些小貓咪都能從貓瘟裡活下來。
但是如果還有一點點生的希望,誰也彆想搶走!
軟軟的目光由最初的憤怒,到迷惘,到艱難,最終化為了一片平靜,仿佛大海,深沉包容。
獅子貓的身形高大,背對著光,對著眼前目光已經有些渙散的小貓咪們許諾安慰。
彆怕,我們在。
不要放棄,活下來。
....
最艱難的決定已經做出,後麵的事,便有條不紊地進行了下去。
因為新接收的一批流浪貓,和貓瘟貓們到底隔了老遠的距離,經過檢測,問題都不大,就由安保機器人引著他們去了貓咖。
機器貓進行了接收和整合。
因為貓咖擴建了二樓,原住民全都轉移到了樓上。
新貓貓們一開始到了新環境,都有些焦躁不安,但是機器貓經驗豐富,很好地安撫住了,在一樓順利地進行了洗澡、烘乾、驅蟲、消毒等一係列工作。身體暫時不適合洗澡的流浪貓們,也進行了妥善的安置。
唯一令機器貓不安的,就是軟軟沒有回來。
她居然沒有回貓咖裡來。
軟軟去做什麼了呢?這傻孩子!
機器貓一邊工作,一邊忍不住擔心。
....
此刻的獅子貓,正和係統在一起,守著這些生病的小貓咪們。
不遠處,則是剛購買的新機器人,在角落裡勤勤懇懇的工作——搭小屋子。
是的,他們要救貓,但是不等於搭上貓咖裡的小貓咪,直接就近建個隔離庇護所,反而是最方便的做法。
因為獅子貓是所有流浪貓中,離貓瘟最近的一個。理論上來說,所有接觸過貓瘟的貓,至少都應該隔離觀察7~10天,為了不傳染給貓咖裡的幼患,她索性就沒有回去。
機器人忙著給每個得了貓瘟的貓貓,一貓搭一間避風的小屋子,這樣既能夠方便後續的隔離治療,也能避免他們因為虛弱曝露在荒野中。
可是這樣一來,病貓放在前頭,軟軟自然就隻能排在後麵。
獅子貓也不在乎,對著機器貓下了指令,不用管自己,然後就直接找了棵大樹,噌的一下上去了,隨便找了個地方窩了起來。
寒風吹過樹梢,軟軟一邊窩著舔毛,一邊忍不住哼唧。
想她以前,在哪裡不是睡啊,牆角、草叢、下水道,找根水管子也敢盤一宿。
可如今,早已習慣了貓咖的庇護,明亮溫暖,熱熱鬨鬨,還真是久違的野外過夜。
安靜得近乎淒清了。
怪冷的。
軟軟揣爪爪,抬頭望月,有點想念修狗。
他的毛又厚又密,扒下來,一定很暖和。
作者有話要說∶小副場∶
和鏟屎的吵架中的修狗∶阿———阿嚏!!幸災樂禍嘿嘿的鏟屎官∶報——報應!!#椰椰∶她想我了##她愛我(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