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會被忘記嗎?
薩摩耶耷拉著耳朵,沮喪又難過,陷入了恐慌的想象之中,近鄉情怯,也不敢直接進貓咖裡麵。
好像原本被接納的熟絡,一下就被這半個月的時間衝淡了,連靠近都變得生疏。
……
然而,椰椰之所以沒能來貓咖,其實是有原因的。
他的老父親,也就是鏟屎官衛野,突然生病了。
隨著冬天的深入,天氣也越來越冷,然而修狗還是三天兩頭地往貓咖跑,勤奮得跟上班打卡似的。
狗子倒是沒什麼事,結果反而是虛弱的鏟屎官不幸中招,凍重感冒了。
衛野吸溜著鼻涕,抱著餐巾紙,眼圈紅紅,嘴巴大張,“啊啊啊啊啊啊,啊——啾!!”
彆提有多難受。
所以,當薩摩耶睜著期待的黑豆眼,渴望出門的時候,一個紙團無情的砸上了他的腦袋。
“不去,滾!”
“……”
椰椰多次想要回嘴,罵人的話滾動了無數次,但是他忍住了,委屈地抿著嘴,蹲坐在床頭,鼻子濕潤潤的,一抽一抽地吸氣。
“嗷嗚……”
【那好吧……】
鏟屎官生病了,他也,也應該聽話一點點的。
因為聞到了鏟屎官虛弱的氣息,椰椰雖然難過不能出門,但還是聽話地接受了。
大多數時候,修狗都憂鬱地趴在窗台,眺望遠方,想念軟軟。
隻不過每隔一小時,椰椰都會從飄窗上跳下來,邁著毛茸茸的小碎步,屁顛屁顛地跑去床頭,貼貼聞聞鏟屎官,看看是不是還活著。
衛野破天荒感受到了小棉襖久違的愛,用充滿鼻音的聲音,“哼”了一聲,傲嬌地想。
他還是愛我的。
今日份鏟屎官VS獅子貓,win!
頗具阿Q精神的衛野,自娛自樂,決定等自己病好後,就帶狗子去貓咖見獅子貓。
然而,這一次生病的時間,卻大大超過了衛野的預計。
本來衛野以為,憑他健康的體質,這種區區小感冒,最多隻要三天就能好全,因為他平常真的很少生病。
可是誰知道,常年不生病的人,生病起來反而發作得格外厲害,雖然隻是感冒受涼,但是一直拖拖拉拉,反反複複的,裹著棉被打哆嗦,鼻子都擦爛了無數遍,難受得他差點沒嗝屁。
太慘了簡直。
好在狗子乖巧,時時陪伴,不哭不鬨不拆家,倒是也陪伴鏟屎官度過了難受的生病時光。
但是修狗勾長時間不出門,困在這個小房子裡,隻能偶爾在院子裡逛一逛,加上某種特殊的焦慮情緒。
這段時間以來,椰椰安靜得不像話,往往孤獨地窩在一個角落,能發呆大半天,自閉沉鬱,眼裡都快沒光了。
衛野看在眼裡,心裡也著急,所以他在病好之後,也顧不得再多休養幾天,找出厚厚的羽絨服,把自己穿成一個圓滾滾的球,拿出遛狗繩對著二樓大喊。
“椰椰——我們,出門吧!”
自閉狗子,原地複活,直接化身煤氣罐罐,從樓梯上咚咚咚滑鏟,喘氣吐舌頭斜刹車,滑到了衛野麵前,眼睛亮晶晶,使勁伸著脖子,就把腦袋往繩裡套。
“哎呦,知道知道知道了,彆急,急什麼喲,肯定帶你出門的,走走走,向貓咖出發!”
終於見到狗子活潑的樣子,衛野高興得人都精神了,聲音帶著厚重的鼻音,喊著出發的口號。
一路上狗子沒有像往常一樣,甩著腦袋撒歡的往前跑,他就像個刹車時不時失靈的老爺車,一邊想往前衝一邊拚命地踩刹車,四條腿打擺子,路都走得不利索了。
這是,顧忌著自己不敢使勁跑呢。
衛野鼻子酸,眼睛也有點酸,大概是感冒後遺症,沒吭聲,隻是默默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平常走慣了的路,這次走了20分鐘,進了小公園的大門,眼看著快要到貓咖門口的時候,第一次散步到達的狗子,步伐肉眼可見的變得有些慌亂。
衛野突然彎腰解開了繩,聲音悶悶的,鼻音很重,“彆管我了,你去吧。”
薩摩耶愣住了,黑豆似的眼睛,抬頭看了一眼鏟屎的。
下一秒,狗子突然猛衝,由靜到動,如同一道離弦的箭,帶著耳邊呼呼風聲,開始狂奔,跑得耳朵一甩一甩,像個粉嫩的桃子即將成熟。
接近百米的距離,幾乎在一瞬間被拉近,然而在馬上到貓咖的時候,修狗突然停了下來,不安地收了收爪子,悄悄咪咪的爬上了窗台。
於是就有了剛才狗狗祟祟的那一幕。
……
椰椰鼓起勇氣,給自己加油打氣,墊爪跳下了窗台,一步一步走到貓咖門口。
剛探出一個腦袋。
就看到獅子貓,正霸氣蹲坐在大門中央,擺開架勢,一邊磨爪子,一邊死亡目光,凝視著自己。
直視我,崽種.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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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說,你tm還知道回來?
椰椰突然腿哆嗦。
腦子裡冒出一個千古難題。
——回家晚了,老婆生氣了要怎麼哄?
鏟屎官,問你呢?
在線等,挺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