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好的心情大打折扣,卻還要維持表麵上的歡喜和大方,以免彆人會覺得她這個總裁夫人小家子氣。
周茵在自己的心裡給司一聞做了個小人,化身容嬤嬤拿著大頭針在他身上狂戳。
其實這一整天的安排也算非常完美。
畢竟是高規格的商業合作洽談,當地政府也十分歡迎企業家的到來。不僅花團錦簇地招待,連服務也都是一流。
中午在當地特色的餐廳用餐,還有載歌載舞的表演。下午一行人還真的去了附近的雪山腳下,感受大自然的奇妙風光。
可周茵就是莫名其妙的不太高興。
明明去的也是她心心念念的雪山,甚至是比前兩天更加美好風景,但她就是沒有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她的私心是隻想和司一聞在一起,不想有那麼多陌生的外人。可是這種私心又讓她覺得十分矛盾,仿佛回到了孩童時代的意氣用事,占有欲爆棚。
周茵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的。
哎,真煩真煩真煩。
下午返程市區時周茵有些暈車想吐,也不再強行偽裝笑意,小小一隻蜷縮在車後座上。
司一聞體貼照顧,但周茵並不領情。大小姐的脾氣犯了,渾身上下不痛快,於是想給彆人也找點不痛快。
周茵閉著眼問司一聞:“什麼時候能回B市?我累了。”
“不想玩了?”
“嗯!”語氣很衝。
“鴻興和安彙的商業合作洽談還有兩天,如果你實在覺得無聊,我安排人送你回B市。”
周茵聞言睜開眼,用力瞪了司一聞一眼:“壹壹,我覺得今天的你一點也不帥!”
話說完,周茵把毛毯往腦袋上一蓋,不想再聽到司一聞的聲音。
司一聞也的確有好一會兒沒出聲。
他側著身子看著故意遠離自己的小嬌妻,看著周茵像是一隻小動物似的將自己全副武裝。
這一整天下來,周茵也並未表現出任何的不妥,與人交流起來舉止從容。唯獨麵對他的時候當他是一團空氣。他給她遞水,她裝沒看到;他伸手要牽她的手,被她無情躲開。
司一聞或多或少知道,他們家的小公主不高興了。
“周茵,你在跟我鬨彆扭嗎?”
周茵沒回答。
等了一會兒,司一聞用手指指尖輕輕勾了勾周茵的手背。
周茵被觸電似的立即把手縮回薄毯底下,又往旁邊挪了挪。
後座空間再怎麼大,他們兩個人也是在車上。
司一聞霸道地將周茵攬進自己的懷裡,低聲在她耳邊真誠詢問:“你說我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這好像是你第一次跟我鬨彆扭。”
“你放開。”
“我不放。”
埋在毛毯下的周茵忽然麵紅耳赤,索性裝死。
車上有司機,司一聞也不好太過,他錮著周茵,在她紅紅的耳朵上吮了一口。
那是她渾身上下超級敏感的地帶。
周茵原地升天。
啊啊啊啊啊啊!
狗男人太會了!
*
不過周茵到底還是沒有那麼意氣用事,她知道司一聞是工作需要。
鬨彆扭歸鬨彆扭,一下了車,周茵又是那個識大體的總裁夫人,就連笑容的角度都是精心計算。
裴瑤走過來,一臉體貼地關切周茵:“暈車了是嗎?這邊的山路的確有些彎彎繞繞的。”
周茵笑笑:“嗯呢。”
裴瑤:“我每次一暈車就喜歡問問橘子皮的味道,一下子神清氣爽了不少,你也試試。”
“謝謝。”
一堆人上來關懷。
暈車是真,於是晚餐周茵根本沒有胃口去吃。
司一聞身為鴻興領導人,晚上的飯局不能缺席,故而隻能讓身邊的助理送周茵回酒店房間休息。
周茵是討厭中國的酒桌文化的,更討厭應酬,回酒店倒是讓她樂得輕鬆。
早前有一些傳聞流出,說是安彙集團的企業文化不太好。安彙那邊的中層高管似乎對於勸酒一事迷之執著。幾杯酒下肚,大部分男人都有些釋放天性的意思,有色話題和為難女性的事情是家常便飯。一些個男人更像是沒有見過女人似的,談論起相關話題一張張肥頭大耳的臉上泛著油光。
這和周茵以為的大公司高管文化素養形成巨大反差,也是她不喜歡應酬的原因之一。
周茵曾也好奇問過司一聞,是不是所有的企業都是這樣的酒桌文化?
不想司一聞卻嗤之以鼻地說:“彆拿我們正經企業跟安彙比。”
晚上九點左右,周茵正百無聊賴地在看電視,司一聞突然給她打了個電話,問她睡了沒。
得知周茵沒睡,司一聞問:“晚餐是不是還沒吃?”
“乾嘛?”
“帶你去吃夜宵,這裡的夜市有很多特色的小吃。”
還沒吃晚飯的周茵食指大動,卻說反話:“不是很想吃。”
司一聞似是知道她的心口不一,道:“我讓小陳來接你。”
“不用。”
“他在酒店樓下了。”
周茵輕哼:“哦。”
對於美食,周茵總是無法抵抗。
她“勉為其難”地快速從床上起來,換上衣服出了門。
司一聞這會兒還在兩公裡外的一家餐廳,今晚的酒局安排在那裡。
現在時間不算晚,夜市也才剛剛開始。
周茵滿懷期待下了車,剛好收到司雨的電話。
司一聞的助理小陳示意周茵:“司總在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