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苗還是小朋友,追責追不到她身上,但領導們拍板通過,可是要負責任的。王穎的案例在前,沒人想隨便背鍋。
最後還是孫星提議道,“不然給平台那邊看一眼,對方有興趣就做,沒興趣就算了,這本來就是他們的漫畫IP。”
既然是平台的漫畫IP,那肯定是漫改定製劇的形式,公司前期投入不大。平台隻要想做,眾人斷沒有拒絕上門生意的理由。
大家對《微笑》都不太上心,便接受這個折中的辦法,由孫星帶著企劃案過去談了一回。
楚苗得到消息很高興,孫星提前問過平台的意見,隻要企劃案出了公司,那問題就不大了。果不其然,平台對《不會微笑的她》挺有興趣,說是先跟漫畫作者聯係一下,商談IP改編權的事情。
版權手續需要時間,楚苗耐心地等待著項目敲定。
兩周後,孫星卻為難地找過來,告知她一個噩耗,“平台聯係漫畫作者了,他們說對方不想賣影視權。”
楚苗滿臉詫異,“這不是平台自己的漫畫嘛,難道價格不合適嗎?”
“我原先也以為是價格的問題,或許作者有彆的高價渠道,但好像真是不想賣。”孫星很頭疼,解釋道,“畢竟平台要想做,其實不差錢。”
哪家公司都沒有平台硬氣,更不會膽大包天地從網站手裡搶IP。漫改劇就算做出來了,得罪視頻網站,播出平台沒法保證,那是得不償失。
楚苗相當失望,陳薔薇聽聞這事頓感晴天霹靂,不可思議道,“還有人塞錢都不拿的?”
《不會微笑的她》數據奇差,要不是係統篩選,楚苗都很難從網站中發現它。點擊量這麼低的作品能影視改編就是歐氣爆棚,楚苗千算萬算,沒想到漫畫作者居然掉鏈子。
“我不信,難道是覺得方案不夠好嗎?”陳薔薇挺倔,她打開手機,“我還是直接問作者什麼想法。”
“你怎麼聯係?”楚苗疑惑道。
“作者有微博,我看完後就關注她了。”
漫畫作者的筆名叫月小兔,微博粉絲並不多,隻有寥寥三千人,微博下的評論區更是不太活躍。
“我們私下接觸她不好,而且微博私信不一定會回的。”楚苗有些猶豫,畢竟談版權要通過官方渠道,私底下聊不太合適,她們以什麼身份接觸作者?影視版權都沒有售出,說到底啟明星跟作者的關係屬於八竿子打不著。
陳薔薇信誓旦旦,“我是忠實粉絲嘛,就說想幫她推薦作品影改,不提公司就行。”
楚苗,“……”明明這個月才看過漫畫,算哪門子的忠實粉絲。
陳薔薇不死心,楚苗就由她去了。
東南沿海某城的出租房內,月小兔對著電腦畫了兩筆,提不起精神來,最終將數位筆扣在桌上。
她的心情很糟,剛剛度過人生中最窘迫的三個月,而未來的前途似乎更加渺茫。
她滿懷熱情地紮進漫畫行業,但現實給了她重擊,嘔心瀝血的作品毫無反響,銀行賬戶裡的數字卻越變越小。
月小兔看著屏幕上的畫作,露出自嘲的表情。追求夢想的漫畫主人公就算曆經磨難,總有成功的那一天,可她卻連希望的影子都抓不到。
電腦桌麵上放著一份合同,那是她長期合作的工作室發來的。如果她願意答應嚴苛變態的版權條款,工作室便願意保證她最基礎的生活花銷,同時略微提升每頁漫畫的稿酬。
《不會微笑的她》點擊量極差,根本沒什麼分成收入,這也是月小兔窮困潦倒的直接原因。她當初不信邪,不肯簽著作權轉讓合同,以為好作品肯定能發光發熱,沒料到生活給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如果她現在簽了,起碼暫時不用找新工作,可以專心將《不會微笑的她》畫完。
工作室的負責人最近頻頻來問,還提出更好的待遇,月小兔內心越發動搖。
她正猶豫著,手機上突然彈出微博私信提醒。因為她微博粉絲不多,所以從不關閉提醒。
公司內,陳薔薇收到作者回複,激動地到處找楚苗,興奮道,“苗苗,作者說她沒接觸過影視渠道,不知道有人想將《微笑》做漫改劇!”
陳薔薇揚眉吐氣,她就覺得方案沒問題。她們又不是瞎改,漫畫作者沒道理拒絕。
楚苗一愣,奇怪道,“不可能啊,平台都有漫畫作者的聯係方式,肯定會通知到的。”
她剛說完,突然反應過來,趕忙打開漫畫網站,查看作者名字,寫的是“藍湖工作室-月小兔”。
“作者說她有個長期供稿的工作室,但版權還在她手裡。如果我們感興趣,可以打電話給她,她留下了手機號。”
楚苗收到陳薔薇發來的手機號,撥打過去,聽到標準的女聲。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楚苗,“???”
作者有話要說: 過敏康複的我冒險點了杯奶茶,戰戰兢兢又格外開心地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