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嗬嗬……”
林沫抓著薛露鶴的手腕,拚命想掰開,卻怎麼也掰不動。
她雙腿甚至離地,胡亂蹬踢地毯,可她無論怎麼掙紮,薛露鶴那雙鐵鑄一般的手就是完全不鬆開。
林沫湧出生理性眼淚,掙紮著想喊救命,喊出來的聲音卻低到沙啞:
“救……救命……你……放開……”
薛露鶴涼涼的聲音響起,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在林沫漸趨混亂的腦海裡形成了回聲:
“你是……我的東西……不許擅自……跑掉……”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有人敲門,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兩個人。
薛露鶴鬆了手,走向門口去開門。
林沫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呼哧呼哧地用手摸摸自己的脖頸,被掐住的那塊地方火辣辣的疼。
她怒從心頭起,一看薛露鶴背對著自己在開門,立馬一瘸一拐的跑過去,想從背後把人撲倒打一頓。
然而,薛露鶴仿佛後腦勺長了眼睛,還隔著一段距離,連身體都沒轉過來,就往身後伸出一隻手,精準按在了林沫的肚子上。
林沫張牙舞爪的攻勢被阻止了,她恨的咬牙切齒:
“你有本事就放開我,正麵打一架啊!自己發病還不許我報仇嗎!”
薛露鶴沒理她,打開房門,對著門外的管家點了點頭。
管家男欲言又止看了眼林沫,低聲:
“小姐,盧若若小姐來找林小姐玩。”
他說完讓開位置,露出身後一張尖下巴的驚慌小臉。
薛露鶴轉過身,一手用力按住,另一手放到身後,把不安分的林沫摟在懷裡,輕拍了幾下背部安撫她。
林沫怒吼: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你這是什麼姿勢,哄孩子嗎,你神經病啊!”
薛露鶴摟著林沫,平淡地朝門外點點頭:
“盧小姐好。沫沫喜歡撒嬌,讓你見笑了。”
門外目睹全程的盧若若,感覺頭都大了一圈:
“撒嬌?”
林沫自己也難以置信:
“你臉皮厚得沒邊了吧!長城城牆全都疊在一起都趕不上你吧!我這是撒嬌嗎,你剛才把我——唔!唔唔唔!”
關鍵時刻,薛露鶴淡
定地抬手,捂住了林沫的嘴,把她的話全堵回了肚子裡,隻能嗚嗚叫。
然後,薛露鶴看著門外目瞪口呆的盧若若:
“進來聊吧。”
盧若若戰戰兢兢地跟著走了進來,薛露鶴隨手一指床邊的小茶幾:
“坐。”
她抱著林沫,捂著林沫的嘴坐到床上,認真地低頭看著人。
林沫可愛的圓臉,如今已經被憋得通紅,眼睛裡滿是眼淚,正在拚命用眼神表達對薛露鶴的鄙視。
可她眼睛霧雨蒙蒙的,看過來的視線都帶了霧,實在是讓威懾力大打折扣,反而像隻小奶兔。
薛露鶴看著看著,忽然低下頭。
林沫呆住了。
渾身僵硬,手腳冰涼。
這變態在乾什……什麼……瘋了嗎……
薛露鶴竟然低著頭,在自己捂著林沫的那隻手手背上,輕啄了一下!
側臉線條極美,薛露鶴低頭這瞬間,一絲黑發從鬢邊滑落,剛好觸到林沫的臉頰。
涼涼滑滑的,仿佛薛露鶴親了自己的臉頰一般。
一旁看見這一幕的盧若若,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尖叫出來。
而薛露鶴就著這姿勢,距離極近,視線聚焦於林沫的眼睛,低低的說:
“乖一點,聽話……知道嗎?點點頭。”
這聲音也不知用了什麼技巧,好聽到如同仙樂,極度蠱惑人心,就連剛剛還想打架的林沫,也不由得點了點頭。
魔鬼的低語,大概也就是這樣了……她迷迷糊糊地閃過一個念頭。
薛露鶴得到她的保證,愉悅地笑了一下,放開了那隻手。
林沫感覺唇上、臉頰上,還有鼻尖的部分,都留著屬於薛露鶴的味道,是冷淡而沁人心脾的淡香。
這香味本是寒性,卻弄的林沫滿臉都火辣辣的,半晌也難以平息。
薛露鶴這時候依舊摟著林沫,雙手放在林沫腰間,正正好好,讓人坐在自己腿上。
這樣的姿勢,看得身經百戰的盧若若,都有點麵紅耳赤。
可實際上,隻有林沫感覺得到,那雙冰涼的手正有力地按住自己腰部的軟肉,表達出極其強烈的威懾意味。
她在擔心什麼?怕自己和盧若若合謀逃跑?
本來林沫是有這個打算的,可現如今……盧若若一來,就坐進薛露鶴的客房,這
讓她怎麼搞事?
“你是來看沫沫的吧?她最近扭傷了腳,不能和你出去玩了,實在抱歉。”
薛露鶴語調溫文爾雅,還真像是個斯文優雅、關心愛人的好妻子。
盧若若雙腿並攏,渾身不舒服,輕輕挪了挪屁股,揚起笑臉:
“嗯,嗯……我就是過來看看林沫,好久沒見了,就是看看。”
薛露鶴點點頭,笑盈盈地,抬手順著衣服向上,摸了摸林沫的頭發。
仿佛某些軟體動物從身上爬過,林沫渾身發抖,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