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想一想,就覺得很多話不適合直接開口問。
姑且先聽聽對方是怎麼想的吧。
林沫裝作若無其事,摸了把自己頭發:
“啊,怎麼會呢,你聽錯了吧!”
席深陰惻惻的笑了一下,輕聲說:
“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事要找你。以前的事,隻要你願意,在我這裡可以一筆勾銷。”
彆說是林沫,盧若若聽得都怒從心頭起,她開口就罵:
“你還有臉一筆勾銷?當初不是你陷害的她嗎,害得我們沫沫一直沒法證明自己清白,那些照片在我們圈子裡流傳了多久,沫沫又被嘲笑了多久,這些你都知道,怎麼還有臉跑來這裡說勾銷?我們不追究你責任已經是大度了!”
林沫差點沒按住自己這脾氣火爆的閨蜜,隻好無聲歎了口氣,對周圍看過來的人先瞪回去,讓他們彆看了,然後拉著盧若若手臂往包廂走:
“彆在這說,我們先回去,先回去。”
席深冷笑了一聲,眼裡晦暗不明,慢騰騰的跟在兩人身後,走進了包廂。
像咖啡店這種地方,包廂都是不上鎖的,林沫和盧若若走進來,一左一右站在門兩邊,像兩個門神,審視著中間的席深。
盧若若還在義憤填膺,伸著手指指點點:
“虧你之前還騙我,說你念在跟沫沫多年感情的份上,要把她救出來,讓我配合你,那時候我還以為你對沫沫有多上心呢!要不是我們沫沫關鍵時刻正好失憶了,你早就被薛露鶴碾成渣渣了知道嗎!”
席深嘴角掛著輕蔑的冷笑,並不去看盧若若,隻是一直盯著林沫,上下打量。
許久之後,她語調溫文:
“真的好久沒見了,沫沫,我很想你。”
林沫翻了個白眼,轉過頭去拉著盧若若坐下:
“我可一點都不想你,你現在有什麼事,直接說吧。”
席深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坐下,拿起茶壺倒了三杯茶水,一人一杯遞過去:
“先喝點水冷靜一下吧。”
盧若若端起杯子就喝了,林沫猶豫了下,沒有動水杯。
席深輕笑一聲:
“真就那麼怕我嗎,放心吧,水裡沒毒。”
林沫搖了搖頭:
“畢竟你有
前科,我確實害怕。”
席深雙手放在桌子上,搭成一個三角形,眼睛靠近手掌,從手指上方定定的看著林沫。
她的目光總讓人想起潮濕的雨林,濕漉漉又很陰涼,隱藏著眾多秘密。
“我都說了以前的事一筆勾銷。真要算起責任來,你才是該擔責任的那位,這一點我想你明白。”
盧若若氣的又要拍桌子,被林沫伸手按住了。
林沫反而鎮定下來,話中帶笑:
“真要鬨到法庭上,那誰是誰非也不一定呢,我有錯,可你也不是正當防衛。”
盧若若驚喜的挑了挑眉,用口型對林沫說:
“可以呀姐妹!”
林沫視線帶著笑意掃過盧若若,等著席深接招。
席深手指依次打開又依次合上,半晌,嘴角勾起一個弧度:
“今天我來並不是為了那件事。我聽說現在,薛露鶴和你關係有所好轉,似乎準備把契約婚姻坐實?”
林沫仿佛被噎住了,皺起眉頭,先轉頭看了一眼盧若若,再回頭:
“哪裡聽來的?我怎麼不知道?”
席深好笑的往後一仰:
“你們都住在一起了,還不承認嗎?”
盧若若驚叫一聲,雙手按住林沫肩膀,完全難以置信。
林沫自己也覺得很驚訝,這都什麼跟什麼?自己早就遠離席深他們的圈子了,卻沒想到圈子裡還有她的傳說?
“誰說我們住一起了,明明是薛露鶴,她非要和我在同一棟樓住,我也覺得很煩好不好!她那種人,我跟她契約婚姻都很煩了,還坐實?那我簡直是瘋了好嗎!”
林沫一邊說著,一邊不知為何心裡發虛,她這當然是在說謊,但是……也有一部分是真實想法吧!
反正現在肯定不能順著席深來,席深怎麼說,她就怎麼反駁就對了。
席深卻又是一聲輕笑,笑得短促又尖利,很不好聽。
“反應這麼強烈,你明明就是心裡有鬼。聽說你還每天過去給她做飯,她也為了救你才摔傷自己,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林沫攤了攤手,擺出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能說明什麼?說明我就是因為沒有辦法,隻能去給她做飯服侍她啊!薛露鶴那人的變態脾氣你也知道,我要是不好好服侍她,她肯定能
把我吃了!我都是迫於壓力,你要是不信那我也沒辦法。”
盧若若已經聽得滿臉震驚了,席深卻還是淡淡的微笑,喜怒完全不形於色,讓人怎樣也猜不透她的真實想法。
“既然你這麼說,我自然是相信的。我來找你,就是為了告訴你,彆跟薛露鶴在一起。”
林沫挑眉:
“為什麼?”
席深露出笑意:
“因為……”
她隻說了兩個字,就被突然開啟的房門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