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深猛地半靠在桌上,伸手抱住頭,崩潰地叫出聲來:
“怎麼回事!”
林沫從平板上抬起頭,有些憐憫地看著席深,還是解釋了一句:
“你說的都對,但是……薛露鶴的那個童年玩伴白月光,就是我啊。”
薛露鶴微笑著,抬眼看
著林沫,低聲細語:
“謝謝你願意接受這件事。還有,上一次是我太心急,對不起,我反省了很久。”
林沫低頭笑笑:
“沒事的,後來我也想過,當時我反應太激烈了,其實沒那麼嚴重,我就是……有點尷尬,那時候又還是很怕你,其實有些誤解你了。我也要說對不起。”
薛露鶴迅速搖頭:
“不是你的錯,全都是我的問題,你不需要說對不起。”
“我要說,說出來我自己心裡好受點嘛……”
“你不要說,應該是我說……”
“就要就要……”
席深忽然爆發出一聲大吼:
“夠了!”
林沫嚇得一抖,隨即感覺自己手被握住,手指暖暖的被包裹在修長柔軟的手掌心裡。
薛露鶴握著她手,用低沉卻很有存在感的聲音愉悅說道:
“不夠,我和沫沫永遠說不夠話。對了,忘了告訴你,沐霏知道林沫和我的童年關係,不知道為什麼她要這麼做,但很可惜,她都是騙你的。”
席深徹底崩潰,靠著牆,抱頭蹲下,發出一聲絕望的嘶吼:
“霏!你居然騙我……”
林沫看著這場麵,莫名覺得有些好笑,伸手指捅了捅薛露鶴的肩膀:
“你看她那樣,像不像被掃黃打非了啊?”
薛露鶴笑了:
“像,很像。”
林沫偷偷笑。
薛露鶴抬頭望著她:
“沫沫,謝謝你。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我都要謝謝你。”
林沫唇角彎彎地笑,眼睛也笑成月牙,故意裝可愛,歪頭:
“謝謝我什麼呀?”
薛露鶴想了想,笑著說:
“謝謝你……一直以來,對我的嗬護,信任。我這個人從小感受到的溫暖不多,有很大部分,來自於你。”
林沫笑得燦爛。
薛露鶴拍了拍她的手背,拉著她手:
“走吧,我們去找個地方吃晚飯。”
林沫卻沒動,伸手把那個平板拿起來,在上麵點點點。
薛露鶴好奇問:
“你在乾嘛?”
林沫笑眯眯:
“把這些照片轉到我手機裡。”
薛露鶴先是愣住,隨即笑了起來,笑得極其柔軟。
林沫把平板連上咖啡店無線網,把拍的還不錯的幾張圖傳到自己手機上,又把平板裡麵
那些圖刪掉,遞到席深麵前,笑嘻嘻地:
“好了,物歸原主。你在這呆著吧,我們呢,要出去吃飯了。”
席深抱著頭,不說話,也不抬頭,完全看不見臉。
林沫推著薛露鶴的輪椅,智能輪椅其實不需要推動,可她就想把手放在薛露鶴附近,卻又不想這麼輕易就手牽手出去。
薛露鶴的棕黑色卷發,有幾縷就纏在林沫手指上。
林沫忍不住邊走邊用手指玩那些頭發,手感涼涼滑滑,非常舒服好玩。
兩人就這樣平平靜靜地走出來,看見包廂門外已經站了好多人。
盧若若和徐璐在最前麵,後麵是卿荊,還有小圓、李可欣等人,甚至最後頭,卿荊的前妻汪靈都露出了半個頭。
盧若若不分青紅皂白,上去就對著林沫來個擁抱:
“嗚嗚嗚你沒事吧!我們聽見裡麵沒動靜,都要嚇死了!那個席深怎麼跟瘋了一樣的,你還好哦?看樣子是挺好的……”
徐璐則直接接管了薛露鶴的輪椅,淡定說道:
“回去我就立刻推進並購案,不再等對我們有利的談判結果了。”
薛露鶴卻擺了擺手:
“不用,等到最有利的結果出來,再做並購。這件事現在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徐璐了然地點點頭,看看林沫,又看看薛露鶴,露出微笑。
卿荊特彆擔心林沫,上前和盧若若一左一右問她情況如何,林沫乾脆就把事情徹底解釋給兩個人聽。
盧若若聽完,摸了摸下巴,努力思索:
“所以其實你就是薛露鶴的童年玩伴兼白月光,可是沐霏撒謊跟席深說,你隻是個替身,然後那個席深就信以為真了?我的天哪!”
卿荊勉強笑了笑:
“那個人是挺笨的,被騙了都不知道。不過你倆這還確實很巧,挺有緣分的,但是小時候的玩伴當不得真吧……”
卿荊麵前,薛露鶴立刻又恢複了冷豔高貴得模樣,聞言冷哼一聲:
“嗬嗬,從情感萌芽時期就開始的感情,還當不得真,那還有什麼是真?”
汪靈不知從哪兒忽然冒出來:
“確實,初戀永遠刻骨銘心,老師你是我的初戀,也是我這輩子唯一的愛人。”
卿荊溫柔但無語地翻了個隱晦的白眼,林沫給
了她一個理解的眼神。
薛露鶴仿佛不甘示弱,立刻對著林沫說:
“我也認為,人一生隻愛一個人就夠了。”
這些偏執又暴躁的女人,好像都有點隨時隨地說情話的毛病哦。
好在,現在林沫聽薛露鶴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已經習慣了,不覺得刺耳。
反而感覺……美女說情話,確實很讓人受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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